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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秋言道:“慕千雪是楚帝嫡妻,东宫太子妃,闫重山对她尊敬一些,也无可厚非。”
东方洄没说什么,而是继续道:“他曾无意中看到闫重山与慕千雪在亭中说话,尽管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却清楚记得闫重山当时的表情,与其说尊敬,倒不如说是敬畏;这样的表情,就算是在楚帝面前,他也未在闫重山脸上见过。”
卫太后眉头一蹙,“像闫重山这样的江湖人士,只会对一种人敬畏,那就是实力高过自己的人,论武功,十个慕千雪也不堪闫重山一掌;若那人所言属实,只有一种可能。”
“智谋?”
“不错,除去武功,唯有绝顶智谋方才可以将之降服。”
东方洄仔细想一想,摇头道:“慕千雪尽管有一副好皮囊,却是个草包美人,绝不可能如母后所言。”
“是吗?”卫太后垂目望着一直戴在腕间的枷楠手串,微笑道:“哀家与你说一件事,你听过之后,再回答哀家不迟。”
“母后请说。”
“哀家生辰的前几日,惜君与平清打赌,要在一柱香之内,穿过最为繁华的街道,赌注就是清平送给哀家的那只鹦鹉;惜君以铜钱开道,顺利过了大半条街,可后面却被慕千雪的侍女挡住了,并且出言不逊。”
“惜君是什么性子,你与哀家都很清楚,自是不肯放过那名侍女,结果慕千雪三言两语,就令她发不了火,生生咽下了这口气,这样的女子,你还认为她是草包美人?”
东方洄满面惊讶地道:“竟有这样的事?”
“哀家也是昨儿个平清过来,方才意外得知的,慕千雪……只怕不像皇帝想得那般简单。”
东方洄低头思索半晌,摇头道:“若她真如母后所言聪慧有才,就该知道朕现在不可能发兵攻打西楚,毕竟……”话说到一半,一道雪亮突然划过脑海,脱口道:“难道她是故意为之?”
卫太后淡淡一笑,抚过即便是在病中,也依旧一丝不苟的发髻,“皇帝终于想到了。”
东方洄恍然之余,又浮上重重疑惑,“她应该明白,眼下有能够助她复仇的,只有儿子一人,为何偏偏要故意将儿子推开,难道她不想报仇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卫太后凉声道:“她害怕皇帝会是第二个人萧若傲,所以故意在皇帝面前装傻充愣,让你以为她是一个只知读死书的草包美人。”
东方洄眯了细长的丹凤眼,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