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示意他下去后,张晋对怀恩道:“公公,城西那边已经办妥,我们该去向陛下覆命了。”
怀恩挑一挑花白的眉毛,“都擒住了?”
张晋点头道:“虽然死伤不少,但所幸都擒住了了,无一逃走。”
信王在一旁打了个寒战,京西……难道是自己豢养死士的宅子被发现了,不,不会的,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东方洄没理由会知道的。
在这样的惶恐与猜测中,信王被带到了承德殿,东方洄在一一看过他们呈上来的书信与卷宗后,面色青白如霜冻,仅有的那抹血色如胭脂一般浮在面颊上,看起来异常的诡异。
东方洄手指微颤地放下最后一封书信,撑着案沿起身,一步步走到信王面前,痛声道:“你一直是朕最尊重的兄长,可是现在……”他深吸一口气,咬牙道:“究竟朕哪里亏待了你,令你做出这样不顾大周,不顾先祖的事情来?”
“冤枉,臣冤枉!”信王强行挣开两边士兵,含泪道:“陛下待臣恩重如山,臣岂会做出这等忘恩负义,违背君臣之道的事情来,是府中长史受人指使,故意嫁祸于臣,求陛下明察。”
怀恩在一旁道:“陛下,长史这会儿正候在殿外,是否要传他进来?”
东方洄没有理他,径直盯着信王道:“好,朕就当那些书信与东凌刀是长史嫁祸给你的,那书房密室,还有养在你京西宅子里的那些人你怎么解释?难道也都是他嫁祸吗的?”
信王面上血色瞬间褪尽,京西宅子的秘密,果然是被发现了,他所有的一切,都被人挖了出来,毫无保留地摊在天光下;他……无路可逃了!
“大哥,朕一直那么信任你,可你却勾结外敌,豢养死士,残害兄弟,谋害王太傅,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怎么可以……”信王喃喃重复着这句话,许久,他抬起那张灰败如死人的脸庞,“这一切,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吗?”
“大哥你在说什么,你……”
“够了!”信王暴喝一声,朝东方洄吼道:“不要再假情假意的叫什么大哥了,你心里根本没有将我当成你大哥,从来没有!”
“放肆!”怀恩挑动着花白双眉,细声喝道:“大胆信王,竟敢对陛下无礼,还不立刻跪下请罪!”
“请罪?”信王冷笑一声,“难道我跪在地上,他就会饶过我吗?不会,他好不容易才将我逼到这一步,又怎肯放弃。”
“朕逼你什么,现在是你做错了事,何以全部都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