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甚欢喜,只想即刻前往拜见,又怕冒昧冲撞,故而才会先请你过来了解一下。朕也不为难你,你就挑能说的说,也好让朕有个准备。”
“末将的师叔姓张名丰,脾气和顺,待人和蔼,做事随性。他若高兴了,下可与贩夫走卒为友;他若不高兴,就算是星宇药庄的丹师,他也不待见。”
“这样啊……”李道然心下有些失望,想要招揽这样的人物,难如登天,想要让之死心塌地的为谁卖命,几乎没有可能……
思忖了片刻,他一脸严肃地沉声道:“元山,从此刻起,你就是朕的御前带刀侍卫,‘常贤将军’。从现在起,你只有一个任务,就是替朕招待好张老,倘若因你的缘故而让张老有半分不快,朕定不轻饶你。”
贺元山起身拜谢,“多谢陛下抬爱,敬请陛下放心,末将定不辱命。”
“有什么需要,有什么困难,你只管来找朕。这金牌你收好,见它如见朕,如果有不开眼的招惹张老,无论是谁,你只管惩治。”
“谢陛下。”
……
……
不知不觉,又是三天过去。
常言道,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才三天,‘张丰’的事迹,包括在丹阁的一系列行为,均传遍上京的大街小巷。
了解到这一切的贺元山,差点没给吓死,‘张丰’可是明言过,不想暴露身份,如今天下皆知了,他怎么向‘张丰’交代?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模棱两可的倒也罢了,旁的也没关系,可是,张老在星宇药庄拿出极丹,以及和赵志成、林山两位丹师对赌的事,知道的也就五六个人。”
“星宇药庄断然不可能自己打脸,张老不想暴露身份,肯定也不会说,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我了……”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皇帝要杀我,我还能挣扎反抗一下,说不定能博得一线生机。可是,如果张老要我死,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也必死无疑啊!”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
贺元山越想越怕,越想越急,抹脖子的心思都有了。
一个与他七分相似的青年凝眉苦思了片刻,抱拳沉声道:“父亲稍安勿躁,如今之计,我们只能如实向张老禀报了。”
此人名叫贺峰,二十二岁,筑基初期小圆满,也算是年轻一代中难得的俊杰,是贺元山唯一的儿子。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