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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大晋夏州铁城的一富商,五年前来上京经商,无意间得罪一权贵,被整得倾家荡产不说,还差点小命不保。
危急关头,陈逍遥救了他,赐姓陈,并委以重任。
为了报恩,也为了报仇,他早就打心眼里誓死效忠陈逍遥。
今天一大早,突闻陈逍遥战死的噩耗,陈春阳只当是讹传,只是一群流匪而已,怎么可能敌得过忠王府的精锐?又怎么可能伤害到众多强者护卫下的世子?
然而,没过多久,忠王府发丧,此子继任世子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上京,容不得他不信。
不等他过多震惊悲恸,便有恶奴上门夺权。
陈春阳虽然悲痛欲绝,但理智尚存,他明白,别说单凭自己,就算陈逍遥不死,也无法和陈逍飞抗衡。
于是,他第一时间遣散船坊的兄弟,独自一人面对陈逍飞的走狗。
恶奴中,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排众而出,手中折扇一合,神情淡漠的说道:“陈春阳,你应该清楚,若不是世子宽宏大量,你都见不到今天的太阳。”
“你也应该清楚,船坊对于世子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世子是看重你的才敢,看重你的忠心,才会给你机会。”
“识时务者为俊杰,切莫执迷不悟,害人害己。”
此人名唤陈三,二十七岁,当年跟随陈逍飞一同前往太玄宗,负责照顾陈逍飞的饮食起居,可谓是陈逍飞的第一死忠狗腿。
陈春阳深吸一口气,满目坚定地沉声回道:“想要船坊的印鉴,想要我的忠心,甚至想要我的命,都没问题,只要二公子当众发下‘不为世子报仇,誓不为人’的血誓即可。”
“放肆!”陈三双目一瞪,厉声怒喝,“你算什么东西,安敢妄想让世子发誓?”
“我最后问你一句,船坊的印鉴,你交是不交?”
“呵呵。”陈春阳冷笑连声,一脸无谓的淡然道:“船坊的印鉴,只有我知道在什么地方,一旦我死了,你们就算把上京挖地三尺也找不到。”
“依照朝廷法度,至多一个月,如果不带着船坊的印鉴到有司衙门交税,朝廷就会查收船坊。这是太玄宗定下的规则,就算是忠王大人也无法违逆。”
“二公子的脾气,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他凡事都喜欢完美,如果得不到船坊,必然大怒。我固然难逃一死,可负责办这件事的你,肯定也讨不了好,不是吗?”
“你……”陈三气得头发都快立起来了,恨不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