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越近便越觉得少女很美,倒也不是花容月貌闭月羞花的那种美,而是出尘脱俗与众不同的美。
长发披肩,没有佩戴发饰,少了色彩的点缀,却富有三千发丝随风轻舞的柔顺感,柔顺到让人差点以为是刚刚生产出来的假发。
五官并不算柔美,双眼多了些锐气,神态多了些锐意,看不见一丝女孩该有的娇柔,气质倒是更像男孩,可偏偏正是这样的气质,放在女孩身上恰恰别有一番魅力。
化了妆,该淡处浓了一些,该浓处偏又淡了一些,画了眉,眉线却画歪了,可正是这般轻描淡写的随意,足见女孩对妆容并不上心,让人不由得期待她卸了妆后是怎样的清新脱俗。
身材高挑,约有一米七,但身体曲线与玲珑有致毫无关系,身姿笔直地像是一柄出鞘的长剑,浑身散发着飒爽英气,却偏偏穿着贵族淑女的哥特式长裙,像是一柄宝剑插在花瓶中,矛盾而让人惋惜。
种种的矛盾和违和让人忍不住浮想,如果眼前的少女剪短了发,卸去了妆,穿上偏男性化的衣服,将是怎样动人的景象?
段任天年轻时参加比赛曾经顺便游遍五国,见识过各国美女,不乏一些来自异域的奇女子,可气质风格似少女这般独特的,却是第一次见,怎一个与众不同了得。
这姑娘,有故事。
段任天如此想着,下意识放轻了声音,放柔了语气,柔声道:“姑娘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却见少女沉默地注视着他,似乎有些紧张,那双灵动的明眸时而静静不动,时而左右摇摆,像一只不安的猫咪。
她侧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再转头看一眼身旁的保安,忽然轻咬下唇,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张了张嘴发了一个局促的“啊”,而后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悲伤,转瞬即逝。
这姑娘是个哑巴?
段任天一怔,瞥见少女倔强的眼神,终于明白为什么她看上去这么与众不同。
“你等等。”
段任天说道,忽然健步走向保安室,迅速拿了纸笔,折返回来,将纸笔递给少女,柔声道:“给。”
少女小心翼翼地接过纸笔,顿了一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犹豫了许久才终于执笔在纸上写下了四个字。
“我zhao小白。”
这四个字写得歪七扭八,像是极少写过字,甚至有一个字用了拼音替代,似乎只知道“我”和“小白”怎么写。
她不仅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