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草丛之下,等待猎物的掉以轻心。
人群中间,有一面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帐,黑漆漆的杉树林里,也只有这处营帐中透着微微的亮光。
营帐之中或坐或立有十来号人,没有人说话,营帐里一片安静,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待什么。
杨易背手而立,面色凝重的盯着桌上黔州行军图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公子,你认为我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会成功吗?”金水门掌门鲍裘终于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打破了营帐中的沉寂。
黔州武林的几位掌门闻言皆是抬头看向杨易,似乎希望杨易能说出一番鼓励人心的话来。
“不知道。”杨易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人心是最难揣测的,就好像我中午想吃点橘子,晚上又想吃柚子,谁也不知道我明天又想吃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众人莞尔一笑,杨易的比喻看似有些玩,却让人不得不承认,人心叵测。
这时,忽然有人道:“武俞一定会劝说他的兄长廖鄂出兵的。”
众人错愕,转头看去,说话之人却是武绝门掌门,武俞的师傅武通学。
杨易问道:“武掌门怎的如此肯定?”
武通学摇了摇头,无奈道:“因为我是他的师傅,从武俞离开时的那个眼神,我就能看出,他没有悔改。”
杨易顿了一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武俞如果真的一错再错,对武通学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杨易听说这武通学对武俞还是很疼爱的,此次杨易利用武俞用计,对武通学和武绝门确实有些不公。
武通学似乎看出了杨易的想法,苦笑道:“公子莫要多想,你给了武俞机会,他如果就此收手回到家中过安分日子也就罢了,如果他真的丧失理性,依然往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深,那么无论将来怎样,都是他自取其果。”
杨易点了点头,也觉得没必要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道:“那么如果武俞真的告诉了他的兄长廖鄂我们的情况,接下来就要看廖鄂此人有没有野心了。”
鲍裘忧虑道:“公子,如果廖鄂不贪功,将事情禀报给吴焕我们当如何是好?”
杨易毫不犹豫道:“跑,有多快我们就跑多快。”
这不是在打击众人的决心,此时三千义军深处黔州府腹地,四面八方都是神教军,一旦他们行踪败露,这三千人还不够神教军塞牙缝的。
鲍裘凝道:“虽然机会渺茫,但若是我们能攻破桐榆县,完全可以扭转目前黔州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