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匆匆离开了县府。
县令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藏在袖袍中的手紧紧的拽成一个拳头,恐惧和愤怒充斥了他的双眼。
没有出乎县令的意料,即便他调集了整个平山县所有的差役,搜索了一整天,几乎将县衙翻了个底朝天,却依然没有发现分毫线索,连昨晚陪同李通的那两民女子也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没了踪影。
李通的死好像真的是神所为一般,无声无息。
直到天黑只是,县令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府邸,没有心思吃饭,他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到了极限。
不管李通的死是神所为还是人所为,他知道自己都没有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凶手,能够毫无痕迹的杀掉李通的人,绝对不是自己县衙那帮混吃等死的衙役们所能对付的了的。可能那个长生教的副史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早就想好了将自己这个平山县令推出去做替死鬼。
长生教对秽教者的惩罚县令比任何人都清楚,长生教的人总会将一些他们称之为秽教者的百姓蛮横的抓去,然后将人折磨了完全没了人样再送到他的县衙让他这个平山县县令处置。
其实县衙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将那些死掉的或者快要死掉的人拉到乱葬岗去埋掉。
县令想到此处,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和家人也会成为其中一员,成为乱葬岗的一只无主野鬼。
“不行…”不知过了多久,县令猛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在屋子里焦急的来回踱步,双手不断紧张的揉搓,口中念念道:“不行,我不能被长生教抓到,绝对不能!”
随即县令来到房门口,将其妻子唤来,急道:“赶快收拾行囊,我们走。”
“啊?”县令夫人一时不知所云的疑惑道:“走?走去哪儿啊?”
县令不耐烦的怒道:“随便去哪儿,先离开平山县再说!”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叫你去你就赶紧去,再磨蹭你我都得死在这!”县令瞪大了眼睛,眼中泛满血丝,看上去极为恐怖。
县令夫人一哆嗦,似乎从没见过丈夫这般模样,不敢再多问,连忙去后院收拾行囊。
夜入三更,县城里平静的出奇。今晚没有月色,天空中乌黑的云朵随着秋风缓缓流动,让人不禁感觉到凉意渗骨。
县令府邸的后门缓缓打开,两个人影从门里走了出来,正是平山县县令和他的夫人。
县令夫人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大街,不禁有些害怕,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