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昏庸之人,杨易只是觉得他的方法欠缺。大光走到今天这一步归根结底在于无数年沉淀下来的污垢,河堤已经高到极限,然后北方又出现了凶狄这样一支威力巨大的搅屎棍,胡乱这么一搅,整个堤坝终将会无以承受,从四面漏水到全面奔溃。
根据杨易的了解,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整个大光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漏水的簸箕。北方有凶狄这么一个需要大光用全力去堵住的缺口,东南临海的倭人趁着大光全力北征,拼命的在兴风作浪。无数作壁上观的诸侯也是踮着脚看皇帝的好戏,却丝毫没有上来帮一把的意思。因为强行征粮征兵的缘故,各地开始发生暴动叛乱,无论这些暴动叛乱是真是假,他们的矛头都整齐化一的指向了杨禄这个“暴君”。朝中大臣除了几个忠心耿耿的年老之臣,其他无一不在给自己和族人预留后路,保守一点的和大光各种诸侯联系,疯狂的甚至和凶狄人有来往。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墙倒众人推,百十年的淤泥,顷刻全都泼在了杨禄身上,他能坚持下来已经算是有着常人不可及的毅力。
杨易来为母亲抱不平的怒火,在看到皇帝孤寂的背影那一刻起,根本就没办法爆发出来。谁也不忍心去责备一头身上还拉着磨盘,就准备被人屠宰掉的老驴子。
“父皇…可能形式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杨易不知道这话算不算劝慰。
“哈哈…”皇帝看着天上的繁星笑道:“若是你父皇我再年轻二十岁,一定说的比你豪气。”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朕还记得你当初告诫你大哥的话,此时看来朕也要拿来用一用了。”
杨易想要说话,却听皇帝又道:“当年,父皇我还是你这么年轻时,就想着要踏破塞外,兵威千里,也想着让大光盛世繁华,没有灾荒,没有饥饿,没有贫寒。就如文经中所言,开创万世太平。”
“不过朕那个时候是什么都感想,也什么都敢做,也和你一般偷偷去逛过赌场,悄悄去过戏院子。”
杨易听到这里不禁笑了,他当然知道皇帝含蓄所说的戏院子肯定就是春香楼那种地方,笑道:“原来父皇也有风流韵事。”
皇帝撇了眼杨易道:“你以为就你会宽衣解带终不悔?”
杨易抖了抖眉毛:“不知父皇宽的是谁的衣,解的又是谁的带?”
皇帝一怔,随即笑道:“哈哈…你是傻子,你懂这些?”
“哎父皇您这话说的,我是傻子但又不是残疾人,又没什么地方残缺…为啥不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