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直说。”
“老洪能否相约到一些朋友,到我住的地方护一护?”
洪直顿时就明白杨易这是要请君入瓮,点头道:“我可以找一些从皇城司退伍的兄弟来。”
“可靠吗?不能走漏风声。”杨易凝道。
洪直很肯定道:“我在皇城司待了八年,这些都是过命的兄弟,绝对靠的住。”
“行,那今天晚上,我们中华映绣汇合,记住不要一起来,分散进去。”
“嗯,我知晓。”
洪直没有想到杨易住在中华映绣,更不会想到自己这个平日里像只懒猪一样的上官,会是堂堂中华映绣的真正老板。连着几日自己都带着一些休沐的兄弟去中华映绣住。
杨易没有将这个事情扩散出去,只告诉了刘文徵,并且要求刘文徵暂时不要动那个马夫,自己想要放长线钓大鱼。
连着数天的风波平静让杨易觉得自己是否过于多疑了,这几日对那马夫的监视也并没有什么进展,也一直未发现油脂等货物。
马夫叫元六,是前不久才进入中华映绣的,平日里专门帮绣画庄赶马车,负责拉拽货物。杨易让刘文徵去调查过此人,此人家住城东,家中有个老母,按理说绣画庄招的都是身家清白之人,可是刘文徵最后却说出了一条重要信息:元六好赌,刚来时就喜欢邀约绣画庄里的伙计赌钱,但后来刘文徵为了正一正庄子里的风气,便禁止了赌局。
这就有作案嫌疑了,杨易用后脚跟都能想出故事剧情,元六在外面跟人赌钱,欠了一屁股债,只要做别人的内应,欠账就能一笔勾销。
很老套的算计,但通常越老套的计谋,就说明越管用,用的人才会多,也总会有无数人往火坑里面跳。
第四天夜里,天空中的月亮挂的很高,晚上没有什么凉风,夏日的夜晚燥热闷人,无比的符合夜黑风高杀人夜这样的场景。
午夜时分,杨易正准备休息,忽的有人敲门。杨易心下一凝,起身打开房门便见刘文徵有些担忧的站在门口。
“殿下,来了。”杨易还未说话,刘文徵便低声道。
鱼儿终于还是上钩了。
杨易跟随刘文徵快步走进了一间屋子,一进门便看到洪直和两个壮汉站在里面。
洪直见杨易进来,没有废话直奔话题道:“三个黑衣人,前门两个,后门一个,都带了纵火的东西,一出现便被我们的暗哨发现,”
杨易道:“那元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