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绝望。
她原本满怀希望，如今却是知道越发渺茫。
那一双美瞳假眼遮掩了洛叶所有的心理活动，也因此，她没有看到洛叶眼中的纠结和挣扎。
这个出身于乡土，长大于市井，磨砺于军队，最后又浪荡至今的男人，骨子里终究还是老一辈的那一套。
在他原本朴实无华，却又困难重重的梦想里，那些远大的梦想早就消磨殆尽，剩下的只是小小的几个：
挣着钱，娶个贤淑老婆，生一对龙凤胎，孝敬二老，然后一家人健健康康的度到生命尽头……
好伐，这应该是很奢侈的梦想了。
而现在……他固有的观点，已经被新生的不甘和困扰所打破，化作新的理想，却还被旧者束缚着。
或许这样子下去，白铃铛最后的一点希望，就要被时光磨平，化作满地泥泞……
这时候，立在一旁有些时候的安德鲁，轻轻咳嗽一声。
他眼神复杂的看了眼白铃铛，眼中闪过惊叹和惋惜。
惊叹是为了她的坚持和不畏艰难，惋惜的则是，哪怕他决定开口相助，但是最后……她能拦得住洛叶要走的想法吗？
他所不知道的是，不是洛叶要走，而是不得不走。
他看着洛叶，终于还是开口：“回应她吧，相信我，年轻人，你坚持这么做的话，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看见洛叶转过脸来，他没有惊怕，反而呵呵笑了起来：“别这样看着我，相信我，你现在或许觉得我很欠打，但是你日后一定会感激我的！”
他指了指自己白发苍苍的脑袋：“你应该相信它做出的决定，不敢说指路明灯，但是一定比你的粗浅选择要好得多！”
洛叶没有回答他，而是轻轻摇头，随着他的暗自使力，身上的那些皱纹和伪装物，统统掉落下去，露出洛叶本有的样貌来。
他摘下那两颗假眼，当熟悉的绿瞳再次出现在眼前后，洛叶所看见的，已然是白铃铛飞扑过来的肩膀。
“好久不见，铃铛，你还是这么聪明！”他轻笑着，拥抱着，然后微微闭上了眼。
有些感伤，也有些感叹。
白铃铛喜极而泣，嘴上却不服软，她哼声道：“你还是这么可气！难道……这位老人家如果不帮忙的话，你就真的不打算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怎么会！”他轻声否认道，这个时候谁承认谁就是傻子。
这时候，他往后一瞅正好看见安德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