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钢担忧地看着江楠,轻声地安抚她,想到她有可能受到什么虐待,心痛如绞。
华木瑜出现在杨振钢的身后,沈祥刚想叫,他抬手朝他摇了摇,示意他不要吭声,他要观察,越是观察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看到身边有一个水杯,他示意沈祥去倒一杯水,然后掏出一片安眠药放入水中,轻轻摇晃,等安眠药溶化,他缓缓走到杨振钢的身后,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朝他摇了摇水杯,示意让江楠喝下水。
杨振钢把水杯接了过去,安抚着江楠,哄她把水喝下去。江楠渐渐安静下来,不一会儿眼皮打架,沉沉睡了过去。
“怎么样?”看着沉睡的江楠杨振钢担忧地问。
“其实你心里也猜到了吧?”华木瑜颦眉,“就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不过她可能不是战争留下的,是其他原因。”
杨振钢的手紧紧地握成拳,骨节握得发白,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留下这么大的创伤。
“可是她是今天在打靶场才这样的。”沈祥突然提了出来,“如果不是战争创伤后遗症,怎么会这么巧?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
“是在打靶场发作的?”华木瑜看向杨振钢。
“是,就是打完两枪之后我才发现的。当时的枪声对他们新兵来说确实是比较大,不过我没有注意,因为这都是正常的,虽然她们是第一次接触真枪,但还不至于……”杨振钢颦眉。
“她今年多大?”华木瑜问。
“十八!”
“距上次战争已经过去五年,如果真的是战争造成的,她当时只有十三岁,她是哪里人?是滇南的?她可能出现在战场上吗?”华木瑜皱起眉头。
“不太可能!”杨振钢摇头,“她是蜀中的。据我所知她没来参军前一直在乡下,只不过她是孤儿,以前一直过得不好,也曾被虐待过!”
说到这里杨振钢心不由一疼,为什么这丫头过得这么苦?以后绝不会让她再过那种日子,绝对不会!
“难道是今天的枪声触发了她内心的恐惧?亦或是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她可能目睹过枪击案?”华木瑜分析,这些都只是他们猜测,实际情况只有江楠自己才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杨振钢问。
“先把她带到第一军医院去,正好我的导师也在那里,他在这方面比较擅长,我们一起去,也许对这个小姑娘有帮助。”华木瑜说道。
“对了,她叫什么名字?”华木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