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子思索片刻,叹了口气,
“也许思思留在那芦苇荡中,是个较好的选择。至少还能有个绝美的住处。”
二人不再说话,只是看路行车,很奇怪,这一路走得极为顺利,并未有人前来骚扰。路还算好走,路旁景致变换良多,二人轮流驾车休息,只是两日便到了一处大河之畔,二人停车远远看去,河口处聚集了不少人,正在排队等候检察通行。
大山下了车来,向对岸望去,
“咱们弃车走走,从这里只怕不容易过去。”
七子看了看,有人查验通关文牒,
“咦,大山哥,咱们这便到了大渡河边上?过了这河,就到了大宋境内?”
大山点点头回道,
“对啊,是否觉得太过顺利,有些不可思议呢?!”
“还真是有点,莫非是那位夫人起了作用?那咱们现在如何是好?身上可什么都没有!”
大山把马绳解下,让马儿远处吃草去,
“四处走走,找个地方游水过去便是。”
二人沿这大河上行,河两岸多山,草树相连,十分难走。大山行得很快,倒似知晓这草间小路一般,七子跟在不远后,也是步履如飞。行了数十里地,这才在一处平缓小坡停下。大山站在坡顶,看向对面山崖,良久才出一声。
“这大理国的账,也不知要多久才能了结!”
七子想了想,问道,
“你是说那夜偷袭暗算我们的几人?”
大山微微点头,
“你现在也稍稍体会到这江湖险恶了吧!不过话说回来,真到了存亡之际,哪有什么善恶之分,谁能活到最后,活得最好,那才是英雄。”
七子点点头,二人并立,看向这滚滚河水,
“大山哥,这一带水流更是湍急,只怕不太好过去呀!”
大山慢慢坐了下,
“歇会儿吧!”
七子与他并排坐着,心中也是有些疑惑,
“大山哥,为何不直接过去?”
大山抬头看了看天空,摇摇头道,
“不急不急,晒会太阳再走也是不迟。”
七子不懂,倒也没再继续追问。
半个多月的雨水把这大渡河水位抬得老高,从上游带下的泥沙将这河水整个染成暗黄之色。河水之中不时夹杂着带叶的树枝,甚至是那连根拔起的粗大树干。这雨已经停下两日,还有此等水量,可想这洪水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