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会真正辉耀的。”陈嘲风轻轻说。
“多谢殿下。”王不移要下跪。
陈嘲风却是让开了,说:“谢陛下,陛下知道你们今夜救驾有功,定然心中铭记。”
“谢陛下!”所有人山呼万岁。
只有陈睚眦站着,不动,很久后,他说:“孤,还没死呢。”
“殿下,别着急啊。”陈嘲风安抚似地说道,“臣弟,这就……至您于死地。”
“刑部尚书,莫斯礼大人,有请。”
“下官在。”一个穿着紫服的官员出列,朝着陈嘲风行了一礼。
“莫大人,殿下的所作所为,可定罪了吗?”陈嘲风慢条斯理。
“孤是太子。”陈睚眦只是这么说。
“殿下,您虽是太子,但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还请见谅,更何况,殿下犯得是……谋反之罪。”莫斯礼最后几个字,咬的极重,但他顿了一下,又朝着陈嘲风道,“不过,太子殿下之前有句话说的对,虽然诸多迹象,都表明太子殿下有谋反之罪,却没有实证,光凭书信,以及太子殿下刚刚殿上所言,实在不足以做实,虽可判罪,却终究……牵强了。”
“不错,所以尚还有一件实证,在路上。”陈嘲风话音刚落,有人便进来了。
是一名内监,手里端着一只盘子,盘子上盖着一块布,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这是……”刑部尚书莫斯礼疑惑,只是鼻端忽然闻到了一阵血腥味。
然后陈嘲风忽然掀开了那块盖布,露出了那盘子上的一颗,大好的人头!
莫斯礼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才借着光看清楚了,那盘子上的人头,不是别人,正是那天下第一有钱人,沈奕的。
只见沈奕双眼紧闭,面容平静,嘴角似是还带着一丝笑意,仿佛,是安然赴死的。
“为什么?!”其他人没说话,陈睚眦反而叫了起来,“你为什么……他这么……聪明……你明明可以……”
陈睚眦不明白,如果说真的这个沈奕也是陈嘲风的一步棋,那么,为什么陈嘲风还要杀他。
明明,他们胜券在握了吧?
“莫大人,有了这颗人头,便是实证了吧?”陈嘲风不解释,只是看向莫斯礼。
“不错。”莫斯礼也点头,“殿下杀此反贼,定然也查获了一应反证,那么之前太子殿下所言,便皆可坐实了。”
“殿下懂了吗?”陈嘲风再看向陈睚眦。
陈睚眦,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