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刀,一柄迅捷凌厉到了极点的刀。
风煌一招接着一招,完全不给古月安半点喘息的机会。
而且古月安能够明确感知到,风煌衣袖上的劲力之强,触之,便是非死即重伤。
第四招。
古月安已经被逼到了角落里,风煌恐怖的衣袖之刀,如同切碎一块嫩豆腐一般,仿佛无物地切碎了挡在古月安面前的一根厚木做的廊柱。
古月安不得不出刀了。
他一刀斩向那只朝着他直劈而来的衣袖,却是一劈之下劈了个空,若不是他于刀道之上的修为已然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这一刀就能要了他的命。
顺着劈空的这一刀,古月安顺势一个躲闪,然后以一个相当狼狈的姿态滚到了一边,随后又在将要落地的瞬间,一刀拄地,整个人借着刀劲再一次躲闪。
而他刚刚差点落地的地方,一只铁袖已到,一袖如重锤,轰然而下,将厚重的青石板露面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风无常势,水无常形。
古月安到了这时,方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这风煌的衣袖,真的已经到了如风似云的地步,进时如风,摧枯拉朽,退时如云,渺然无踪。
古月安根本摸不到风煌半片衣袖,却要被他完全压着打,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这大概是古月安入武道之路以来,打的最为难受的一次了。
唯一的利好消息大概是,终于,到第六招了。
风煌的袖子又到,这一次,古月安不打算退了,他打算尝试性地去接,上一次他一刀斩去,被风煌轻巧避开,他觉得是自己不够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这一次,他站定了等待着风煌袭来,在云袖到的瞬间,一刀拔出。
这已经算是他压箱底的招数之一了,拔刀术,一刀定生死。
这一刀完全已经接近了傅红血的只闻刀声,不见刀影。
这一刀斩到了,雨像是平白无故在那里停顿了一息一般不落了,古月安的刀斩到了风煌的衣袖。
可是,不是坚如金铁般的感触,如果是坚如金铁般的感触,那古月安还会好受一些,哪怕是在劲力的对拼中落入下风,也比现在的感觉好。
现在的感觉是,绵软,却不是没有斩中的那种滞闷,而是像一个人失足陷入了泥沼中的那种难以自拔。
他的刀,陷入了风煌的衣袖里,被风煌的衣袖缠住了,抽身不得。
风煌的眸子很冷,他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