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小到大,甚至是两世为人,都一直没对自己的身世,产生过任何疑虑的萧瑾萱。
所以因为萧允焱的一番话,萧瑾萱不但翻阅了几百卷的北戎书籍,最后累的她头疼欲裂。
甚至整整一个晚上,她都开着窗户,坐在一边望着那轮明月,直到天明也没有合眼睡过一下。
结果这又累又吹了一晚的冷风之后,向来体质不错的萧瑾萱,不禁也染上了风寒。
全身无力的只能躺在**上,整个人也咳嗽连连,病的实在是不轻。
其实萧瑾萱在梅庄之时,大冷的天也得继续劳作,所以只是一晚上的寒风,照理说还不至于叫她病倒。
可是如今的萧瑾萱,与其说是寒风入体,不如说是思虑成疾更为准确一些。
毕竟萧瑾萱的性格,无论什么事情,都习惯于默默压在心里。
身世如今成为了谜团,而且总总迹象都表明,萧允焱的怀疑是有依据可寻的。
虽然北戎皇室的血脉,自然要比她如今这萧家庶出女的身份高出许多,但是萧瑾萱并不想要这份殊荣。
因为对于北戎她是全然陌生的,在大周这里,有她还没报完的仇,还没爱够的人,以及襄平睿王这些至交好友。
若是她根本就不是帅府萧家的人,那萧瑾萱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而这些爱恨情仇她又该用什么身份去面对。
这一个个叫她困惑,而且极度不安的问题,接踵而至的压下来。
就算内心已经坚硬如石的萧瑾萱,也不禁感到心神疲惫,并彻底被压垮得病倒了。
身为病人自然好好安养才是对的,可是萧瑾萱似乎注定就是个闲不着的命。
这不才休息了一个上午,傍晚时分竹心就来回禀,说有人登门来访。
吃了白术有安神定气作用的汤药,萧瑾萱这会只觉得眼皮发沉,整个人也昏昏欲睡的厉害。
不过难受的皱眉咳嗽了几声后,她便声音干涩的说道:
“外面来的的白楚,昨天离开华国公府时,我曾派琼脂私下找到对方,并叫他今日过来一趟,若是他便将人领进来。”
眼见得萧瑾萱几句话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当即竹心看在眼里,不禁就急在心中。
“可不就是那个白楚,若非昨日在国公府内,他出言相帮过小姐,否则管他是谁,您如今正病着,奴婢都不会叫人来打扰小姐休息的。”
示意自己没事,接着萧瑾萱就命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