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也嘴干的厉害。
刚想端起茶杯喝上一口润润嗓子,却只见得才出去的文昕,竟然又火急火燎的折了回来。
而才迈步跨过门槛,文昕就一脸懊恼的说道:
“瑾萱你瞧我这记性,和你说说话,竟然就把顾府人,明日即将离京的事情给忘了,那顾清歌虽然害人不浅,可顾公子却也算相救过你,所以得了这消息,我觉得还是告诉你下比较好,毕竟这一别可能这辈子都再难相见,你要不要去送送,就自己拿个主意吧。”
闻听这话,萧瑾萱当即连茶也顾不得喝了,并立刻惊疑的忙问道:
“皇上不是已经免了顾家的罪责嘛,怎么今早才被放出天牢,明日就要离京,这走的未免也太匆忙了吧。”
文昕上前几步,然后叹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不过圣上虽然开恩不在追究,但想来可能是顾家人,自己不愿呆在京师了吧,毕竟要是换成是我,丢官丧女,夫人又疯了,儿子一辈子也无法参加科举入仕,还得防着迫害皇室的罪名,哪日在被人旧事重提,能尽早离开或许出于无奈,但也不失为一种自保的最好选择。”
默默的点了点头,文昕的分析,萧瑾萱觉得甚为有理,当即她便叫对方去忙吧,至于去不去相送顾家人,她会考虑下再做决定。
而一等到文昕再次离开,房间里只剩下萧瑾萱的的时候,当即她就将双眼,甚是疲惫的闭上了,嘴里更是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声叹息里,有她对顾家人遭遇的同情,可更多的却是对不可预知的前路,一种充满迷茫疑惑的无力感。
遥想前生时,顾清歌就是为爱,而死于非命。
这辈子虽然有她的干预,钱璎珞到是先一步死了,可是顾清歌却依旧为情所累,同样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而再说顾清平,这辈子他是个有学儒雅之士,那想来前生对方必然也是才学八斗,定然不是个庸碌之辈。
但是萧瑾萱却忽然发现,对于顾清平在前生时,她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但有一点她却敢肯定,那就是季凌风金榜题名的这届科举,对方仍旧如今生一般,根本没有参加上。
而且就萧瑾萱与顾清平的一番接触下来,她甚至敢断言,若是对方前生有参加科举,那状元之位,到底花落谁家,还真就是个未知数。
但不管上辈子是何原因,可萧瑾萱都敏锐的发现一点,那就是顾清平兄妹的人生,细节处虽然都发生了些许的改变,可最终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