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立刻传来了脚步声,两名士兵架着一个身穿囚衣,头发散乱,面目泥垢的人。
此人身上明显有着伤口,球衣上的血迹都已经干枯变成了黑色,精神明显有些恍惚,眼前灯火通明,火光晃得他眼花,微微抬手遮挡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看清了眼前的景色。
他一眼就看中了魏忠贤,整个人如筛糠一般抖了起来,脸上却反而露出了厉色,双眼中射出要吃人的光芒,扯开嗓子大吼道:“魏忠贤,你简直无法无天,没有陛下的命令,你竟然敢私自将兵部尚书下狱。眼中还有没有主动法规,东厂番私下拷问,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你这个没卵蛋的东西,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此人显然知道自己是活不了了,放开胆痛骂魏忠贤。
这种千篇一律的叫骂,显然听得多了,听得耳朵都出茧子了,魏忠贤表情都没有变一下,将手中的小碗微微向前一抬,旁边的小内侍立刻会意。
取个小碗上前,两名士兵将此人的嘴巴掰开,小内官手脚麻利的将水直接倒在了此人的嘴巴里。
硬生生被灌了一口水,这个号称是兵部尚书的囚犯,显然更加的慌张了,他明显不知道自己嘴里吃的是什么。
脑海中胡思乱想,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般软的不行,左右两边的士兵使劲的拽着他。
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有精力大骂魏忠贤。
甚至发挥了书生的本能,从不同角度以不同的措辞,就骂魏忠贤不得好死。
魏忠贤没有说话,小内官脸上露出了一丝凶狠,从怀里掏出一块破布,直接塞进了此人的嘴巴里。
小内官最多十五六岁,身体还没长成,还是个孩子,可是看他的动作和凶狠的模样,毒嘴的程序显然操作过很多次,否则怀中也不会随时带着一块破布。
同为残缺之人,魏忠贤显然是站在巅峰被众人景仰的那一个。
权倾朝野,挥手之间可以摆弄皇帝,跺跺脚京城都要震三震。
如此威风如此霸气,让这帮内官如何不景仰,如何不崇拜呢?
背后骂还罢了,送上门来当然要治你。
小内官的心思谁也不会理会,魏忠贤双眼紧紧盯着囚犯。
“多长时间发作?”
齐山苦笑道:“册中记载,服下天一神水,盏,茶之间爆裂而亡。”
“那好,我给你一炷香时间。点香。”
旁边自有小内官取过香炉,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根香点燃插在里面,将整个香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