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齐山带着人手按时返回,除了回府的时候,受到了夫人和老夫人的埋怨之外,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有妻有妾,有余财,当这官儿坐着老爷,出入有车,锦衣玉食。
过了几天做老爷的日子,齐山觉得有些欲罢不能了。
难怪古代人削尖脑袋也要做官,实在是太舒服了。
这还是锦衣卫呢,不是朝臣大学士,并不受到主流人士尊敬。
明天也是惧怕多过尊敬,一提起锦衣卫八成以上的人都会咬牙切齿。
当然,是个人都知道这里面有东林党的人在带节奏,下面的无知百姓跟着摇旗呐喊,人云亦云。
但也不可否认,锦衣卫在这个时候确实是能够止小儿啼哭的强悍存在,在这一点上,东厂都要差他一筹。
毕竟东厂的老大,魏忠贤身兼要职,号称九千岁,他用不着用恐吓争着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本身就深得皇帝的信任。
如果不是这一次被东林党得手,从根子上夭折了皇帝的优势,恐怕魏忠贤仍旧要权倾朝野好多年呢。
每天上班儿下班儿,之前那个齐山怎么做,现在就如何做,并没有任何变化。
只不过多了一个习惯,每天晚上回家之前,都要到前面得意楼小坐一会儿,喝上几盅酒。
这种习惯很正常,根本就没有人在意。
锦衣卫监察天下,忙的要死,东厂又在到处找名医给皇上治病,魏忠贤更是闹心,一边要打压东林党,一边要处理山东乱民,又要处理那江南水灾,福建倭寇,一边又要操心辽东建奴。
大事儿都办不完,更不会有心思关注京城这些,已经被他吓成鹌鹑的京官儿。
得意楼的掌柜却有些奇怪,本来他这个小酒肆并不算高档,在京城都排不上号,而且位置也有些偏,往常都是些富裕人家过来买酒,偶尔弄些熟食回家。
连大户人家管家几乎都不怎么见。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竟然接二连三的出现了各种官员。
从九品小官儿到三品大员,从锦衣卫的百户,到东厂的番子,甚至到太医局的太医都有冒头。
而且这些人拜访了都是同一个人。
有的时候两三人一起来,有的时候四五人一块儿来,很少有两个人单独见面。
再加上那位大人特殊的身份,难免会令掌柜的胡思乱想。
要知道,这里面可是外戚勋爵,文官武官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