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沉甸甸的思念,都在这些信里。
墨白反复看了许多遍,一直到海城。
这一次来,她也没有写信,也没有拍电报。
因为她想要给顾维安一个惊喜。
当墨白下了火车,海城意外飘起了雪。
她在顾维安写给自己的信里听说,三害问题现在得到初步解决。
在通风口处种植沙枣与泡桐,使得盐碱地得到处理。
墨白推着行李箱,当她来到县高官办公的大院,新调来任职的小沙听到这名怀孕的妇女同志来找顾维安,便是她道,“顾书记下乡了,您还是先回去吧!”
墨白将行李箱放在墙角,她手里哈着气,对小沙说:“我再等等吧。”
小沙也不勉强,他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汇报,于是就走进了某间办公室,当他再出来,看到那名女同志还在等待,心里的某处弦,轻轻地被触碰。
看样子,是铁了心要等顾书记的啊。
小沙偷偷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推了辆自行车,然后拍了拍上面的雪:“你把行李放在这儿保管,我带您去见顾书记!”
墨白搓着被冻得发紫的小手,对小沙表示感谢。
路上。
小沙才知道墨白是顾维安的家属,他听说过她的事,“真佩服你一个女孩子,怀着孕还念书。”
“这也都是响应着华国对人才的需要嘛。”
顾维安下乡的地方,是眠崖村相对几公里的大宗村。
小沙带着墨白抵达时,顾维安正在田里和大队的人一起挖野菜。
今年的冬,来得相对较早,他们都得提前做准备。
“顾书记。”小沙像田间吆喝着,“你家属来看你了!”
男人像是定格在那儿,惟恐相逢是梦中。
“您还愣着干什么?您家属都还挺着大肚子呢!”
小沙将自行车停在离顾维安不远处,他搀扶着墨白的胳膊,“同志。您在这里先等等,我这就把顾书记给您接过来。”
墨白点了点头。
顾维安在小沙的带领下,黝黑着俊脸来到墨白的面前。
“上次的信不还说,可能今年会回来的晚一些?”
男人盯着墨白的肚子,他们的孩子吗?
难道是临走前的那晚,留下的?
会不会……
对她产生不好的影响?
顾维安的脑袋里装了许多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