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虹万万没想过,老太太居然因为重男轻女,把自己的亲生孙女给——
“嫂子。”
她们徐家,欠丁香的实在太多。
“俺替俺娘对你说声对不起!”
说着,丢开冬子的手,就开始跪下磕头。
这些事,一直被丁香隐藏在内心深处,就连与她最亲近的墨白都不曾得知。
“你快点起来!”
丁香分得清楚,她跟徐老太太有过节,又不是跟这小姑子又过节。
“你这个样子,冬子都快被你吓坏了。”
徐晓虹看着一旁的冬子,他胆怯地从墨白的身后探出脑袋,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他不懂。
“是啊。”
墨白也走近,她拉起徐晓虹,“若是再迟些,火车就赶不上了。”
丁香抬眸,瞳孔里有泪光,她虽没开口,但也知道墨白在帮助自己解围。
徐晓虹站起身,一手抱起冬子,领一只手拉着墨白,“大妹子。往后在这海城,俺嫂子你多费心。”
丁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踏入徐家。
她们这几日做了决定,丁香还是冬子名义上的母亲,等到冬子年岁大些,徐晓虹再告诉他真相。
若是将来有人追求徐晓虹,也得把冬子当成自己亲生的,才能够答应。
徐晓虹走的这天,雪下得很大。
卢婆子将柴火放到屋子里,防止发了潮后,很难再干。
墨白站在窗前,她已经把毛衣织好,只是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思念像草一样,在二月疯长。
离过年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话剧的人员已经基本确定,只是林亭跟自己怄气,不愿意做男主角。
墨白只好重新在编排剧本,得改个没有男主的戏剧。
雪越下越大。
恍惚间,又回到西瓜农场的时候。
顾维安偷偷地在脸上留下的凉意,现在想起都觉得臊脸。
许久后,墨白转过身,对卢婆子道,“卢婆婆。您今年,要不要去我们眠崖村过啊?”
她想了很久,才做出这个决定。
“是想家了吧?”
卢婆子搓着手,她对着墨白笑道,“你们这群娃娃,逢着过年,也是该看看。”
“您若是不愿意去,我把爷爷叫到您这里来,多些人,总是热闹的嘛。”
等到除夕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