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冬子。”丁香放下筷子,激动地将孩子搂在怀里,“想妈妈了吗?”
“想。”
冬子奶声奶气地回答。
卢婆子看着大孙子,心头上欢喜得很。
虽然这些日子,她一直强忍着,不想要墨白她们为自己的事儿担心。
但她的眼神,是骗不了人。
如果冬子以后真的跟丁香住在刘家村,卢婆子往后的日子,也算是有个盼头。
“叫奶奶。”
丁香拉着冬子的手,介绍着。
“奶奶好。”
丁香指着墨白对冬子道,“这位,是你墨阿姨。”
“墨阿姨好。”
这一声声,叫得大家心里头听得热乎。
带着冬子来的那妇女,摘下头巾,她本不想打破大家的热闹,可是这次来,若非是不得已,也不会亲自来。
“嫂子。”
她抿了抿唇,对丁香说:“我哥的骨灰盒,在哪里呢?”
丁香本沉溺于与孩子重逢的喜悦,闻言后那脸色变了许多,她久久不肯说话。
“是不是还在农场呢?”
妇女扯着丁香的胳膊,情绪显然很激动,“俺哥是俺家唯一的顶梁柱,他就算死也得回北东啊!”
墨白在厨房里倒了杯热茶,她递给妇女,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便直接道了句同志。
丁香说不出的那些话,由她一一转达。
妇女听后,像是变了个人,直接把冬子拉进自己的怀里。
“嫂子。你不能这样丧尽天良啊,你要走冬子,这等于绝了我们老徐家的后啊!”
她开始嚎叫,刚刚冬子因为被自己的姑姑弄疼了胳膊,也哇哇地大哭。
卢婆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混乱的场景,倒是墨白硬气着,“冬子又不是以后不会北东,你们若是想他,还可以经常来信。你们只考虑徐家有没有后,那就不考虑这冬子是丁香姐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么?”
“那以后俺嫂子要是再婚怎么办?”
妇人当年因为徐墨娶丁香的彩礼钱不够,就让徐老太太自作主张把她的嫁妆给补上窟窿,所以一气之下做出不再嫁人的举措,并且在徐墨参军的这些年,她在莲花乡一直照顾着老太太。
“现在俺哥已经不在了,究竟谁丧尽天良?”
妇人指着丁香数落着,“嫂子,你在信里头说你病了想见冬子,现在倒是想着利用我的一片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