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错,我不该知情不报。瞒了爷爷,那么久。”
墨白每说过一错误,就磕一个响头,她的皮肤是那个年代少有的白嫩,三个响头过去,额头上已经有些乌青。
“罢。”
墨西起身,从病床上下来,双手将墨白从地上扶起来,“今天闹成这样,什么面子不面子,都不重要。”
“是爷爷当年——”
他的声音哽咽,手也随着情绪抖动,“是爷爷当年,由着恁大,把那挺着肚子的韩翠花接近家。忍气吞声了二十多年,结果换来了.......”
“......她变本加厉地欺压啊......”
墨白的眼角也湿润起来,她抱着墨西说:“爷爷您放心,即使我不是你的孙女,今后也会照顾你,对得起你的养育之恩。”
“......好孩子......”
墨西拍了拍墨白的后背,“好孩子啊。”
等到墨西的情绪稳定以后,墨白送顾维安回他的病房,“顾师长,今天谢谢你把字据拿回来。”
老实说,顾维安实在是不爽,墨白跟那个林亭聊天的时候,哪里像与他这样的客气疏离。
“小白。”
他泛着酸,视线落在了自己受伤的手臂上,“好歹,我也算是你的恩人,虽然也不是刻意让你报答什么,但是光是嘴上说说的谢谢,是不是有些虚?”
此话刚落,墨白的脸连同着耳根一样发烫。
“......你怎么老是这样......”
阳光下,女孩家的娇羞映在顾维安的瞳孔里,一下子失了神。
“......你以后......”墨白的声音软软糯糯,“......少说这些不着调的句子......”
“除了不以身相许以外,什么合理的报恩条件,我都会答应你的。”
这是她,能许诺给他的最大的回馈。
可是顾维安八尺男儿,听得心里头失落,“若是换了旧社会,旁人家的女子早就以身相许回报了。”
虽是小声嘀咕,不偏不倚地落入墨白的耳朵。
她的脸愈加烫起来,“现在是新社会,我们都要接受新思想。而且,我们的奋斗目标——就是保证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顾维安望着她意气扬发的小脸,嘴角的笑意更浓。
冬日的暖阳,甜在顾维安的心房。
男人上上下下,把墨白都仔细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