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千军一到,就摆出了拷问犯人那一套,噼里啪啦一通问话。
他要搞清楚这年轻人的底细,免得有甚威胁。
年轻人连眼皮都懒得抬,只回了一句话,道:“救我的是你么?”
吴千军道:“乃是下河县男怜你晕死在大街上。”
吴千军行伍出生,行事风格没有弯弯绕绕,说一不会是二。
若他稍微狡猾一些,来个冒名顶替,或许就能撬开年轻人的嘴了。
他的一句话,让年轻人继续沉默着,似乎不屑与他交谈。
年轻人把不屑全写在脸上,又沉默着不回话,这可把吴千军惹恼了,咆哮道:“你这厮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恼了某,某折磨人的手段,有得你瞧!”
年轻人脸上全是不屑,连应答他的力气都没有,吴千军气得发毛,捞起长袄就想上去踹上两脚。
幸好旁边的侍卫拦着他,没让他一脚踹实,否则一会儿高升来,见到年轻人身上有伤,指不定会怪罪他们。
侍卫们嘴里说到高升,吴千军只能叹口气,人家可是永安公主的老爹,加上高升一路来对他们这群侍卫也不错,好处都没少过他们的,吴千军就全再气恼年轻人,也得给高升几分面子。
何况之前在护卫皇帝老儿微服私访的时候,高升暗中大把大把的小费,给得爽快,吴千军是那高升的手短,就算高升不是他的保护对象,出了保护高悦之外,他也不敢违背高升的意思。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年轻人躺在床榻上,听到侍卫们左一句高升,又一句下河县男,通过种种迹象判断,年轻人也推测出,救他的人可能就是这叫高升的下河县男。
等到高升出现,这年轻人听到看押他的侍卫纷纷对高升问候,年轻人就知道,他的活命恩人来了。
年轻人睁开眼来,就看到一张满是笑容的脸,一脸笑眯眯的与众位侍卫打招呼。
“诸位兄弟辛苦,不如这样,让某单独与这年轻人说会儿话,诸位兄弟到酒肆里温点小酒,如此寒冷的天气,岂不美哉?”
忽悠人的话是极好听的,最重要的是这厮还大把大把的塞钱,谁能拒绝这种暴发户?
众侍卫常年在皇帝身边,看着是美差,实则没甚油水。
谁敢给皇帝老儿的侍卫送贿啊,嫌自己活得命长了么?
其实他们也是人啊!
众侍卫跟着高升到江南道,还真是来对了,也跟对了人,差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