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室之内。
高升与李明月又商量了活字应刷的诸般事宜。
虽然活字印刷的主要材料,陶字以及模具全部准备完成,而且还是双份来准备,万事俱备的状态。
可是,现在还不是书局开工的时候。
印刷涉及的影响太大,但凡涉及其中的人,决不能独善其身,若是只有郑王府一家入伙,势必会让政敌找到攻伐的借口。
高升这上河县男,在开国勋贵满朝的永徽年间就是不入流的芝麻勋贵。
程知节这浑人又不识金镶玉,否则加上卢国公府参和到活字印刷营生里,皇室宗亲家开国国公这种组合,就算皇帝老儿要动,也会考虑一二,寻常皇室宗亲、勋贵就算找茬,也根本撼动不了。
高升叹了一声,道:“书局的营生,且放一放。”
李明月也是无奈的点点头,现实面前,王府嫡出也得低头,无奈笑道:“倒是有这火药一物的助力,香皂、肥皂的生意就可加大产量,也是一桩美事。”
高升苦笑,火药这个东西,不可能一而再的用于开采石灰,否则迟早会泄露出去,反倒会成为他的掣肘,让他麻烦不断。
一看高升的脸色,李明月当即就知道自己失言,火药一物牵扯的情况太严重,恐怕高升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再拿出来了,更别说用了。
若不是上下河村全部的劳力都投入到修缮河堤中,石灰作坊请不到什么人手开采石灰岩,恐怕高升也不会动用火药这个大杀器来开采。
高升笑道:“你我二人出去吧,明月堂堂县主,皇室宗亲之尊,和我这田舍汉独处一室太久,少不得惹来不少闲话。”
李明月听及这话,眼睛有些红,愤愤道:“怕甚,谁敢乱嚼舌头,明月便让部曲拔了他的舌头。”
高升心理一惊,对李明月的狠绝,唯有报以苦笑,也不顾李明月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故作无所谓的转身,逃似的出了室外。
室内的李明月微微一叹,心里着实气苦,每次二人在言语中涉及到一丝情感,高升这厮就选择逃避,实在是气人得很。
台上,“青夕道长”已经“苏醒”过来,一脸的虚弱样,对在场的庄户道:“贫道耗费真元,与先祖师祖一晤,蒙他老人家亲自避空解惑,这霸下恶兽在此出现,欲在来年开春颠覆上下河村水系,引发百年一遇之山洪席卷二村……”
话及此,在场的庄户纷纷一脸的惊恐,纷纷惊慌失措。
幸好有下河县男请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