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上门,由不得他不乐。
在院门前下马,交由部曲看管马匹,这厮一进院门就看到自己昨日的杰作,也不脸红,大喇喇的步入院中,对迎出来的高升大声道:“小子,与你送钱来了,老程的鱼符呢?”
高升眉开眼笑道:“程老国公驾临寒舍,让寒舍蓬荜生辉,亦让小子三生有幸,感激涕零,当效仿那古人烹酒扫塌而迎。”
程知节瞪眼,心有余悸,道:“少来,你小子狡猾得紧,昨日诓了老程二十贯,今日又惺惺作态,定不安好心。”
“小子那敢不安好心,程老国公要收拾小子,不费吹灰之力。”
几件破家具就得来二十贯,而且是从大唐第一横人程知节手里诓得,放眼整个大唐这也没谁了。
面子上自然要给老程顺顺气,否则惹毛了这事,日子定不好过啊。
对于他的奉承话,程知节颇为受用,道:“这院子倒也别致,老程就在院里与你小子叙话。”
心里却在道,你小子家中的家具忒贵了,老程那点俸禄可坐不起,再弄坏一两次,卖身都赔不起。
高升岂知这老货心中转过千般心思,急忙殷勤将他请入院中凉棚。
二人坐定,自有奴婢上前沏茶。
程知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里又在寻思,奶奶个熊,这小子心思玲珑剔透,连坐榻都与别人不同,还有四个脚垫高一节,脚也不用像坐榻一般跪着。
话说,还真舒服呢。
程知节也不客气,连茶也没喝,坐定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回自己东西,道:“今日老程来此有两件事,这第一件事当赎回老程的鱼符。”
“昨日程老国公答应小子的二十贯……”
高升的话还没说完,只听程知节满脸涨红,一副随时要打人的样子吼道:“少不了你小子的。”
说完,又向外朝部曲一吼,“部曲何在?将马车上的开元通宝给某搬将进院来。”
随程知节来的一众部曲得令,慌忙从马车上将一筐筐的开元通宝搬进院子。
一贯开元通宝九斤左右重,二十贯,一百八十多斤。
唐朝有钱人真够吃力的,高升看着这一堆堆铜钱,心里却有些发毛。
见部曲将二十贯铜钱全部搬进院中,程知节直接向他摊出了手掌,一脸不善的道:“某的鱼符呢?”
高升掏出鱼符,递还给程知节,道:“小子与程老国公钱货两清。”
程知节重重一“哼”,拿着鱼符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