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一时间,十里之外一条河流南边的马头村,正有数千宋军驻守。
在驻军不远处便是眼睛可见的,附近这条河流之上唯一的一座桥梁。
这座连通南北两岸的桥梁,正是由这支数千人的驻守来守护。
随着一骑从西边冲进马头村,驻军一阵骚动。
因为敌军来了,还是大队骑兵!
作为步兵,他们是跑不过骑兵的,如果不在敌军到来之前撤离,他们便有可能命丧马头村。
但他们接到的军令却是不能轻易行动,退与不退,何时退,都要听友军指挥,遵从友军指令,而这友军还是天子禁卫军,没有人招惹的起。
禁卫军让他们看到敌军出现在他们视野里才能撤离,而这个距离不会超过两里。
然而,两里之外虽然能看到有人靠近,却根本不可能看清来的是什么人,双方连对方是谁都看不清便撤离,如果敌军稍稍警觉一些,马上就会觉察其中有诈,到时候能不能完成任务,可就难说了。
所以为保险起见,至少需要放近敌人至一里之内,让对方能看清驻守在桥头的确实是宋军,他们也要能看清来人的确是敌军。
但数千将士的性命也不能不顾惜,敌军骑兵一旦靠近,他们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性。
于是在不会被觉察出有诈的情况下,驻军将拦截过往车马,以防有人冲关的拒马桩增加了三倍,并且都放在桥头附近。
如果有必要,它们都可以短时间内堆积在桥头,敌军冲过来,便可以阻挡他们一时半刻,为顺利撤退争取些许时间。
这基本上是驻军能为顺利撤退所做的不多的准备,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不能做,毕竟他们此时仍然驻守在这里的唯一原因,便是他们都是为吸引敌军放心过河的饵。
既然是饵,鱼没上钩,自然就不能提前跑了。
“敌人来了!”
驻军将士中不知是谁忽然说了一句,众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的望向了西边荒野,同时脚下开始变换方向,朝向桥头,为尽快撤离做好准备。
“来了!”
不多时,更多人的口中说着来了,同时眼中出现了模糊的身影。
敌军的确是来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大约是两里,快马奔行,转眼就会近身。
驻军将士随着敌军骑兵的身影在眼中越来越清晰,心中不由紧张害怕起来,怕自己会成为丢了性命的倒霉鬼。
随着敌军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