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大人,我们西路援军也只有四千五百余人,驻守太平城远远不够。但我们可以分成两军,一军驻守渡口江滩,一军在江中与敌船纠缠,打乱敌方渡江计划,如此还能拖延几天。不过,若是敌军分散渡江,就凭我们五六十艘船根本顾不过来。所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将敌方船只全部烧毁、击沉,让他们无法渡江,唯有如此,才能守住太平州!”杨丛义将早已设想过的破敌方案直言相告。
能在此时坚守太平渡口的官员,绝对不可能是投降派,要想取胜,精武军的一切行动必须得到朝廷的支持,若是被掣肘,那他们什么都做不成。
“将军所言不错,有没有其他援军能赶来太平州,我不知道,即使有援军,也不会太多,一味防守,确实不如烧毁敌船来的彻底。杨将军可有把握去对岸烧毁他们的船只?”虞允文连忙追问。
“末将刚到太平州,对面的具体情况尚不清楚,需得侦查、了解敌情之后,才能知道有几分把握。”杨丛义如实回道。
虞允文正待说些什么,却见苏仲满头大汗,匆匆跑来回报战果,只听他道:“大人,登岸的敌军已经被全部歼灭,没有一个人逃脱。此战共歼灭敌军一千六百二十八人,其中本地守军杀敌七百三十余人,至于伤亡,还在统计!”
杨丛义高声道:“好。我们此番赶来还算及时,不过我们也只是挡住了敌军第一次渡江攻击,不可大意。协助本地守军打扫完战场之后,马上在附近扎营,驻守太平渡口!”
“是,大人!”苏仲领命而去。
“杨将军手下都是精锐,果然不负精武之名!”虞允文奉承道。
“大人过奖了!”杨丛义赶紧推辞。
而后问道:“还不大人贵姓,在何处任职?如何就来到这无人防守的太平州?”
虞允文道:“本官虞允文,先前在临安任中书舍人,上月随同知枢密院事叶义问叶大人离开临安,督视江淮兵马,任职军事参谋,前天到建康,听说敌军在太平州对岸造船,准备渡江,我便过来例行巡视一番,不想整个太平州半个月来一直无人主事,无人防守。我身居军事参谋之职,奉朝廷之命慰问前线,面对这等情形,纵使不懂军事,也不能不尽职。幸好杨将军带着大军及时赶来支援,不然我跟守军都会死,而太平州也保不住,太平州不保,整个江南就危险了。”
“原来是虞大人,久仰久仰!”听闻对方的名字,杨丛义心下一惊。
这个名字他是听过的,历史上虞允文以文官之身,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