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吸收义军,你们考虑清楚,此地义军鱼龙混杂,不少都是打着义军的名号,行些损人肥私之事。”沈缙对本地义军并无好感。
见二人对此有所怀疑,于是又道:“告诉你们一件事吧,就发生在几个月前的海州。去年金人南下之时,山东各地义军蜂起,其中有一支义军势力强大,首领叫耿京,在金人南下两淮地区之后,迅速壮大,发展至数十万人,就连大名府附近的义军都请求受其节制,由于人数实在太多,他就自称天平军节度使,节制山东、河北诸路义军,一时声势浩大,给金人很大威胁,但最终却迅速烟消云散。原因只有一个,他领导的义军中有人为蝇头小利,甘愿被金人收卖,结果他就在海州被叛徒张安国杀害,数十万义军顷刻间溃散,五六万人摇身一变归附了金人,也致使海州落入金人之手,后来大宋军队北上,杀了叛徒,才又将海州夺回。所以吸收义军一定要慎重,否则不但不能成事,还会招致失败,耿京事件就是教训。”
姚昶、罗聪听的大为吃惊,十万义军的首领能被叛徒杀害,近半义军归附金人?看来要成大事,还真不能依靠本地义军。
“姚兄,拿下益都府之后,吸收义军之事还是你来负责吧,你招募过新军,比我有经验。”罗聪退却了。
“也好,义军中也不全是叛徒,按募军标准择优挑选,而后打散加入我们的军队,再加以训练,应当就能解决问题。”姚昶点头。
“招募义军,虽然不需要发放响钱,但需要供给粮食,而钦岛存放的粮食只够一万人吃半年左右,如果招募的义军太多,恐怕坚持不了太久。益都府粮食有不少,若我们能单独拿下来益都,把粮食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就能解决部分粮草问题,不过如果到时候各路义军齐聚益都府要求分粮食,那么问题就麻烦了,分给他们,我们的粮草就会不足,不分给他们,同是义军,得给他们有个合理交代,不然他们就会硬抢,一旦跟他们斗起来,我们就会腹背受敌。”一想到一盘散沙的义军,沈缙就深感忧虑。
姚昶、罗聪二人心下一沉,这还真是个大问题,若精武军以义军身份征战,那打下城池,得到粮草财产,其他义军必然觊觎,在义军看来,他们又不是官军,从谁手里抢东西都是抢,没有不抢精武军的道理。
“所谓义军,估计不少都是为了糊口而已。不如这样吧,等拿下益都,城防加固也需要人手,愿意留下帮忙的给饭吃,不愿帮忙,又想分粮要钱的,那就不客气了,直接驱逐出去,要是敢闹事,那就灭了他们!”罗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