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统制已经提前侦知敌军动向,定然已经有所布置,不足为惧。再说,敌军尚未登岸,更未入城,本王便避走,成何体统?镇江军民得知,必然大损士气,得不偿失。郡王以为如何?”
杨存中道:“殿下,老臣以为虞大人所虑也不无道理。若敌军真是为殿下而来,攻击镇江前军阵地怕是幌子,若以精锐部队从偏僻处登岸,直扑镇江城,与城内奸细里应外合,将给镇江城防造成混乱,夜间城中一乱,便不好控制,怕对殿下不利。老臣建议殿下离开帅府,出城暂避。”
赵玮见杨存中也如此说,心下不由得有些退缩之意,毕竟他是老帅,经历战阵无数,哪里最危险,他自然能看的清楚。
但当此敌军渡江之时,要离开帅府,离开镇江城暂避,作为太祖子孙,赵玮做不到!
“离开帅府也行,但本王要自寻去处!”赵玮目光坚毅。
“殿下想去哪里?”杨存中心下一惊,他受命要护卫皇子安全,既然答应,就决不能食言。
“去前军营地,跟前军一起,共御敌军!”赵玮看着杨存中眼睛回道。
果真如此!
杨存中心下暗叹一声。
见赵玮心意已决,不可更改,便只能同意:“好,殿下去前军也好,前军有杨丛义在,我派禁军送殿下出城!”
“殿下,郡王,此举危险,万万不可!”虞允文一听这话,急忙阻拦。
“我意已决,不必多说。”赵玮制止虞允文,而后问道:“郡王,何时可以离开?”
“殿下稍候,老臣马上安排。”说完,杨存中朝屋外招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