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地方。
虞允文带着杨丛义来到刘锜府上拜谒,通报过后,刘锜的儿子亲自出来将他二人迎了进去。
杨丛义在病床前看到了面色蜡黄、气息微弱的刘锜,全白的头发胡须有些凌乱,似乎没有打理。
听说有人来看他,便挣扎着要坐起身来。
虞允文赶紧上前,正要将他扶住,让他继续好好休息,却见刘锜轻轻摆了摆手,制止了他。
最终刘锜在儿子的帮助下,坐起身来,靠在床上。
“虞大人见谅。”刘锜靠着床,有些费力的轻轻说出一句话来。
虞允文道:“大帅该好好养病才是,近些时日,身体怎么样了?我们还等着你带领我们打败敌人,把他们赶回去!”
刘锜轻轻摇头,而后抬起手来,抓住虞允文的手,使了好大的劲才说道:“病情不必问。朝廷养兵三十年,一事无成,而大功反由你这位儒生建立,我们这些武人惭愧难当啊!如今你来了,镇江就安全了!”
虞允文握紧对方的手,赶紧推辞道:“大帅过誉了,太平州之战若不是大帅及时派精兵强将支援,允文怕是早已变成太平渡口的一堆泥土,守住太平渡,允文或许有些许功劳,但若没有大帅派去的援军,仅凭允文一腔热血也挡不住渡江敌军。至于摧毁敌方水军千艘船只,使他们失去渡江能力,这全是大帅派遣的援军的功劳,允文只是筹备后勤,不敢窃取!儒生偶尔上一次前线还行,但要最终打败敌人、赶走敌人,还得靠英勇无畏的将士和精明的统帅!”
刘锜道:“你不必过谦,也不要往老朽脸上贴金,没有你在太平及时组建江防,带领军民抗击敌军,太平、建康都要丢了,镇江也守不住。太平一战,功勋卓著,满朝文武,有谁能及?”
“大帅过奖了,允文真的承受不起。太平之战的功劳,我可不敢独占啊!杨将军,你跟大帅说说战斗实情。”虞允文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杨丛义。
杨丛义赶紧上前两步,抱拳下拜道:“末将精武军统制权西路援军都统领杨丛义,拜见大帅!”
“好,起来。看来老夫眼光还不算太差,能协助虞大人击败渡江敌军,守住太平州,也算是大功一件。‘权’字就去掉吧,望你再接再厉,勇战敌军!”
刘錡喘着气,慢慢的,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想说的话说完,看着杨丛义的眼神,也满是赞扬、欣慰和期许。
“是,末将谨遵大帅之命,誓与敌军斗争到底,不复故土,绝不罢休!”杨丛义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