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小卒,明知必死,出城累死累活,还不够敌人一刀,何必在临死前还要受罪?今天小人就仗着胆子教教大人,其实打仗啊,最重要的是要有最勇猛的人带头冲锋陷阵,其他人后边跟着补一补刀就行,冲乱了敌阵,等敌人慌了,我们这些小卒子才有机可趁,仗才能打得赢。要是打起仗来都在跑,凭什么打得赢?”
见虞允文跟他聊起来,那士兵的胆子越发大了,口气也越来越不客气。
虞允文此时无心在意这些细节,听士兵这么一说,联想到刚才在山顶上观察的实际战局,顿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没人带头冲锋,必然会有人往后退,一人退,其他人也会跟着退,退着退着,就会变成逃,仗当然打不赢。
一念及此,马上问道:“现在这太平城里可有能冲锋打仗之人?”
那士兵道:“有啊,怎么会没有!”
“他在哪儿?姓什么?是何官职?”虞允文顿时一喜,急忙追问。
“估计在城东睡觉吧,离这儿不算远。那人姓马,是个部将,听说从昭关撤退的时候跟追兵大战了一场,结果大部队先跑了,他跟大部队失散了。”士兵回道。
“好好好!快带我去找他!”虞允文一听这话,当即大喜。
那士兵也无二话,急忙在前边带路。
不多时,虞允文跟着那士兵,来到一座散兵聚集的残破的院内,见一人躺卧在一堆稻草之上,面朝太阳。
“大人,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