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魏俊那模样,跟他一道驻守瓜洲,必是死路一条!
驻守瓜洲渡的步军司禁军只有两支,除了魏俊,就剩王方。
魏俊如此,估计王方也好不到哪里去。
眼见敌军逼近,已经进入扬州境内,若还跟他们一起,那就是自寻死路,杨丛义不得不与他们划清界限,另谋出路。
但能谋求的出路只有两条,一是调离瓜洲渡,不在此地协防,二是敌人攻到江边,登船入江,临阵脱逃。
可一旦逃离阵地,即使能逃得性命,朝廷也一定会追究,轻则免职编管,重则直接死罪,这对杨丛义和整个精武军来说绝对不是备选方案,因为他们是来谋求战功的,而不是来求罪的。
心事重重的杨丛义刚刚回到营中,还没来得及召集众将商议对策,便接到两淮、浙西制置使刘琦的聚将令,急召各军统制官去十里外的瓜洲镇帅营议事。
瓜洲镇大营,此时混乱不堪,除了中军营帐搭起来一部分,其他各军如无头苍蝇一般,似乎在建营与不建营之间摇摆不定。
眼见如此态势,杨丛义顿觉不妙。
难道老帅刘琦出了问题?
不然绝对不会是这种混乱状况。
大军撤退变成这种模样,乃必败之象!
军情紧急,不容得他多看多想,跟着传兵令的脚步,很快走进一处较大的宅院,来到一个大厅门前。
传令兵先杨丛义一步来到门口,高声通报道:“精武军,杨统制到!”
听到通报声,厅内只有寥寥数人扭头看了门口一眼,随即便转过头去,大多数人则根本不关注又来了什么人。
杨丛义扫视厅内众将一眼,只见厅内已经聚集了十几人,但个个士气低落,意志消沉,除少数几人还在低声说话外,多数人坐在那里,不发一言,他心下不由得一凉。
眼见如此,杨丛义默然走进大厅,坐在了靠近门口的角落里,冷眼看看厅内沉默无言的人。
大厅正中的两个座位还空着,那应该是刘帅和副帅的位置,各军统制没到齐,他们应该不会提前出来。
随后的一刻钟,又陆续来了五个统制,其中就有一身酒气的魏俊。
又过了一会儿,就在三个统制官走进大厅之后不久,一名全身披挂的老将出现在厅中。
那老将军身材高大,不过脸上气色很差,步伐缓慢,还不时的咳嗽。
“大帅!”
众将听到咳嗽声,纷纷起身,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