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明确同意,只提出了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要求,回易处必须赚回五千万贯利润。
汤鷽细问之后,黄琦告诉她,朝廷的意思其实就是默许,朝廷不管回易处怎么办,只要赚回来五千万贯利润就行。
听到黄琦的答复,汤鷽心里这才有了底。
本钱不足的问题,黄琦也想了办法,他本想劝说朝廷多拿出一部分钱,奈何反对的声音过大,有人担心再次血本无归,于是只能作罢。想在勋贵手中筹集一部分钱财,也是推脱者众,回易处已经欠了八百万贯钱款,纵使有钱,也无人敢借。
他最终只能如实相告,回易本钱只有五百万贯,其中三百万贯出自官家内库,另外两百万贯出自国库,他已经多方协议求助,但再也筹集不到更多的钱了。不过,他已经跟几大官窑和各地织锦院通过气,让他们立刻开始招募工匠,烧制瓷器,织锦织布,尽量多供应回易处。
黄琦能帮上忙的地方不多了,目前他能做的也就这些,留下五十万贯票据,他便离开了回易处。
小小的回易处内外都有禁军守卫,他们守卫力量,也是通信兵、联络人。
只剩空壳的回易处,除了内外禁军守卫,就只有杨丛义与汤鷽两人,在寒冷的冬天,一时冷清无比。
“汤兄,我们还是分下工吧,货物采购之事你有经验,之前你也做的很好,就由你全权负责,船队组建、护卫军训练、人手招募、后勤补给等暂且由我负责,你看如何?”
“听凭杨大人安排。”
杨丛义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汤鷽与他还是有隔阂了。
“你我相识八年,不是同窗学习,就是一起共事,多年来一直是朋友,纵使最近几年不见,我对你的感情依然真挚不变。说实话,你这一声‘大人’,要我倍感陌生,有什么话,我们摊开来说,可以吗?”
“摊开来说?摊得开吗?你可知道我这四年在琼州过的是什么日子?”
话头一起,汤鷽双眼微红,盯着杨丛义,目不转睛。
与汤鷽的目光稍一接触,杨丛义便将自己的目光避开,因为他实在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有些事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即使迫不得已的原因,欺骗就是欺骗,负心就是负心,失了理,就没得辩。
“都是我的错,这些年让你受苦了。”杨丛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做的也只有低头认错,这个朋友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多年来她还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你有什么错啊,这怎么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