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且说来听听。若不能自圆其说,当治你贪污之罪!”
章复盯着杨丛义,眼神凌厉,似乎要看透他内心的秘密。
理了理思绪,只听杨丛义缓缓说道:“义乌地处江南,日照充足,水量丰富,粮食普遍一年种两季,每年两轮收成。而耕地又分水田和旱田,一亩水田一年可收稻米十担左右,一亩旱田一年可收谷物六担左右,此地在河流两岸,旱田极少,选将营借用的近三千亩田地绝大部分都是肥沃的水田,选将营从去年七月借地至今,前后要耽误百姓三千亩田两季收成,也就是一整年收成,一亩田按每年收稻米十担算,三千亩田一年就要少产稻米三万担,而稻米的价钱是两贯钱一担,三千亩田一年便要少收六万贯钱。这六万贯钱按借用田地多寡分给借地百姓,让他们在失去田地时也能拿钱买粮活下去,不知诸位大人以为这么做是否符合情理?”
三位大人中除了左司郎中黄大人,其他两人不种田,也不会亲自去买米,自然不知道田产几何,米值几文,他们是聪明人不会不懂装懂。
于是只有黄大人微微点头道:“现在是二月,选将营还没有把田还给百姓的迹象,上半年便种不了稻子,你算借田一年也算合理。不过一亩水田一年能产稻米十担?据本官所知没这么多吧!”
“我们都知道山有高低,田分肥瘦,以肥瘦不同产出不同,田分上中下三等,不同等级的田每年产出的谷物多少不同,朝廷根据田地好坏不同分别征收田税,而选将营借用的这些百姓自有田地在税册上几乎都是上等田,我们借用百姓田地的赔付自然也就只能按上等田的产出来赔付。”
话音方落,章复马上追问:“既然上等田花钱更多,你为何要花费巨资在上等田上修建选将营,为何不去下等田上建营?”
“大人,下等田的所有人都是豪门大户,这些田都在地势平坦的河谷中间,距离义乌县城也近,但大户不缺那些钱,我们借不到他们的下等田,再说那些地方也不适合建营。”
杨丛义说的很委婉,但意思很清楚,在场的三位大人都是聪明人,自然能听明白他的意思。
李大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言语,章复默不作声。
黄大人干咳了一声,打破尴尬,而后问道:“这六万贯就算合情合理,还剩十万贯你怎么说?”
杨丛义马上答道:“选将营借用的近三千亩田地都在我们脚下,诸位大人应该都看到了,这些田如今被将士们踩踏的寸草不生,地皮坚硬,即使他日还给百姓,重新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