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沈缙说话,杨丛义接道:“匈奴人常年追逐水草,哪里的草肥厚,他们一清二楚,水草肥沃之地,他们不可能不去,而冠军侯带领军队就在那等地方以逸待劳,匈奴人逐水草而居,冠军侯便逐水草设伏,处处领先匈奴人一步,最终结果自然是颇有斩获,获得一场又一场大胜。”
“如此说来,姚将军也是算准潘将军要路过此地,于是打算在此设伏?可他如何算到潘将军要经过这河谷?”沈缙依然不太相信。
杨丛义笑道:“进山之前,我给了全军五天时间准备,有人在校场训练,有人在收集物资,还有人提前进山打探。五天前,我给了他们四份义乌县地图,关于这座山的地图十分简略,还只有一少半,有这五天时间,完全可以进山找人弄清楚大致地形。如我所料不差,潘诚一定会从对面来,至于会不会一脚踏进姚昶布置的陷阱,那就要看他们双方谁更小心了。”
听了这话,沈缙便不再言语,五天时间确实可以做很多准备。看姚将军这一副胸有成竹、提前布局的模样,怕是他进山之后就有此打算了。
难怪他前几天的行军不紧不慢,只是依着潘将军的行军路线走,却并没有急匆匆追赶,怕是就要给潘将军造成一个假象,让他相信,即使姚将军的队伍离的很远,甚至长时间看不到他们的踪影,他们依然会慢慢追上来。
当潘将军真的相信姚将军依然远远的跟在后面,而他放松戒备,疏忽大意,只把有限的注意力关注身后之时,却毫无征兆的走进姚将军的埋伏陷阱。
若真是这样,以有心对无心,潘将军怕是必败无疑。
“我看此战姚将军已经胜了。”沈缙望着远处的营地言道。
杨丛义笑道:“不一定吧,潘诚虽有勇武,但也不是跟苏仲一样有勇无谋,他还是有些想法的。”
沈缙摇头道:“要说谋,潘将军哪有姚将军谋的远、谋得深,姚将军从进山那一刻起,怕是就已经给潘将军设下了圈套。”
话音刚落,马上又道:“不对,或许姚将军还未进山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对付潘将军,甚至是其他将军的谋略。”
杨丛义哈哈笑道:“或许吧,是不是真的如你所想,等此战见了分晓,你问问姚将军便是。”
姚昶在军中算不上勇武,但他的优点也很明显,踏实、服从、不冲动,善于思考,如果说苏仲是猛将,那他便是智将。
然而宣威军经历尚少,也没打过几仗,他们难称为真正的将领,等经历过真实的大仗、恶仗,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