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丛义不着急,只要大部分人愿意搬走,剩下这些不想走的人交给县衙处理就是,他们应该比他处理的更好。
眼看想搬走的村民基本登记核查完毕,杨丛义叫上余县令,二人重新回到场中。
只听杨丛义高声赞道:“很好,乡亲们愿意暂时离开这儿,以自己的行动,支持朝廷建军营、办大事,我替朝廷感谢大家!”
哄闹议论的村民瞬间安静下来,纷纷转头去看京城里来的大人和县老爷。
杨丛义接道:“报名登记愿意离开这儿,又跟衙门核对过耕地亩数,数目没问题的乡亲们,明天正午就可以在这儿领取出借耕地的钱了。明天每家每户来个能做主的人就行,不用全都来,领完钱还有好事跟大家公布!都听明白了吗?”
“小人明白!”薛里正急忙应声。
眼见其他村民不说一句话,薛里正有些着急,马上喊道:“大人的意思是,明天各家的当家人来道场领钱,领完钱先不要走,大人还有好事交代!都听不懂?”
“懂,这有啥子不懂。”有些村民在人群中嘀咕。
“懂你们刚才不说话?”薛里正训斥道,随后马上向杨丛义道:“大人,他们都听明白了。”
杨丛义笑道:“好,既然乡亲们都听明白了,今天就先聊到这儿吧,大家也累了,都散了,早些回去休息。”
一众村民没几人见过当官的,识些礼数的,赶紧躬身行礼,也有人抱拳,也有人作揖,当然也有人根本不会行礼。
一番慌乱之后,众人迅速散去。
而薛里正是一村管事,京城来的大人和县老爷都没走,他自然是要留下来作陪。
那些不愿意搬走的村民,在交给衙门办之前,还得给他们一个改变想法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就要靠里正去引导他们、开导他们,以温和的方法劝他们离开。
薛里正的家里是不能去了,道场虽然炎热,好在宽敞,也没那么多难闻的气味。
几人来到场边树荫下,薛里正知道大人和县老爷要给他安排差事了,是以神情格外恭敬,脚下也站的很稳,一副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接受任何差事的模样,看起来就让人放心。
杨丛义也不啰嗦,既然薛里正有觉悟,他直言就是,于是开口便道:“薛里正,江口村大部分乡亲们都很通情达理,分得清轻重,暂时让出他们的土地,让朝廷修建军营办大事,我很欣慰。乡亲们能这样配合,跟薛里正应该有莫大的关系,看来你在村子里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