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这次都随大人走一趟,去看看跟书中不一样的天地,经历一番未曾有过的经历,若能帮到大人自然最好,若是没能帮上忙,小弟在此提前告罪!”
杨丛义连忙回道:“陆兄说的哪里话,只要有陆兄在,一定能帮上忙,毋须担心。”
陆游这才终于放心,但随即心头一动,紧接着又说道:“婺州距离临安有几百里,临安离绍兴也有一两百里,虽已答应大人去婺州,可小弟也得跟家母禀报一声。因此,小弟想问我们要何时启程?”
“时间较为紧迫,定在两日之后。此番去婺州预计年前方能回来,时间还是比较久的,陆兄要跟伯母通禀行程,回去面见怕是来不及了,不若写封信回去吧。”杨丛义稍稍一想,便如此建议道。
他之前就已知道陆母如今一心指望着陆游能考取功名,重塑陆家辉煌,若让陆母知道是他让陆游放下书本,不专心备考,掺进杂事里,不知会被陆母如何声讨。
况且,一旦陆游回去面见陆母,他别说是去婺州,怕是连临安来不得了。为今之计,只有先斩后奏,他先去婺州,再送一封书信回去,到时候不管陆母怎么想,一时半会儿怕是接不到她的回信。
陆游十分为难,这等大事,按说是应该要回去面见母亲,当面陈述清楚,征得母亲同意才行,可眼下只有一天半时间,纵使他日夜赶路,怕是也来不及了。
思虑之间,难以取舍。
沉思片刻之后,最终还是下了决心,选将之事何等重要,参与的机会何等珍贵,怎么能轻易耽搁?
于是点头道:“就依大人所言,小弟即刻修书一封,向家母禀明。”
谁知杨丛义却摆手道:“陆兄不急,等我们先去婺州选将营看了以后,再好好写一封信,向伯母说明缘由不是更好?”
陆游略一思虑,觉得有理,忙道:“大人说的是,小弟鲁莽了。”
杨丛义摇头笑道:“儿行千里母担忧,陆兄行程有变,急切间要向母亲通禀,好让母亲放心,何来鲁莽之说啊?”
随后脸上笑容一敛,接道:“我也想时时能跟爹娘通通书信,告诉他们我的经历和变故,奈何却是再无机会,此生他们再也不能听到我半点消息。”
说完一声叹息。
陆游听此一言,不知如何是好,思虑再三,最终还是没有接话,既然说是再无机会,那便是天人永隔了,问出来又有何好处?不如不问的好。
“对了,陆兄,你在临安可有相熟的读书人,若是与你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