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丛义笑道:“本来也不是特别的大事,挑选一些低级将校而已。”
陆游若有所思,微微点头,没有回话。
只听杨丛义接道:“只不过这次挑选方法跟之前相比有些不同,耗费的人力物力比较大,需得专门设立一个临时机构来办此事。如此,我便被暂时借调来选将司,负责此次选将事务。”
再经这一解释,陆游才算没了疑问,慢慢回道:“朝廷能单独设置一个机构,让大人负责此事,想必等此事一完,大人又要高升了吧?”
杨丛义哈哈笑道:“哪有这么容易,眼下哪有空缺的官职,就是有,怕也轮不到我。能在兵案多做几年我就心满意足了。”
话音一落,转口问道:“不知陆兄在临安有何打算?”
陆游略一沉默,这才回道:“下科开考在两年之后,时间还长,在临安其实也没有特别的事,看看书,交交友,顺便了解些朝政,为下科省试、会试提前做准备。”
听了这话,杨丛义笑道:“以陆兄之才,三年之后必定金榜高中。以我看,其实不用那么紧张,众多学子才名才气相互不相上下,文采难分高低,但真到考试时,有人金榜提名,有人榜上无名,说白了,科举很多时候考的就是运气和精神气,过早的准备,战线拉的太长,紧张情绪累积蔓延,若是到了临近考试时撑不住,状态下滑,那就得不偿失了。”
陆游一听这新论,马上问道:“以大人之意,我该当如何?”
杨丛义捧茶喝了一口,而后笑道:“以我之意,陆兄该好好放松一年,彻底将书本抛开,去做一些从未做过的事,尝试一番从未有过的经历,而后再拾起书卷,你便会发现旧书中会有新东西,圣人曰温故而知新,便是此理。”
陆游心下大受震动,立即起身行礼,口中道:“多谢大人!今日得大人一言,学生受益匪浅!”
杨丛义连忙起身扶住对方,连连推辞道:“陆兄不可如此,你我平辈相交,何来学生、大人之别?我不过是先走了几步,早几年进了仕途,谁又知道陆兄以后走的不会比我更远?你我还是平辈相交吧,你说呢,陆兄?”
陆游直起身来,站在原地,久久不语。
杨大人是朝廷命官,而他只是一个白身,怎么敢与对方兄弟相称。别的暂且不说,首先这就于礼不合,一旦传扬出去,一个狂悖无礼的恶名便要背上身了,以后谁还敢跟他交往?就算考中科举,怕也入不了仕途。
可如今杨大人不顾身份,放下官员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