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过去,天亮了。
杨丛义没有回来,枯坐一夜的三人在天色大亮以后再也坚持不住,几乎就要坐在原地睡去。
可清尘作为一家之主,她怎能安心?
叫上莲儿和白二娘一起,三人小心翼翼,出了院门四处察看一番,周围早已没有贼人踪迹。
昨晚那黑影翻墙而过的地方,只留下几滴早已变黑,干了的血迹,顺着血迹寻了一丈多远,再也看不到半点痕迹,要么伤的不重及时止血了,要么被贼人趁夜将血迹擦去。
三人回到院内,各个房间检查一番,没发现有什么东西丢失,清尘这才稍稍放心下来,看来那贼人应该是潜进院内之时,刚好被回头的莲儿发现,他还没来得及有任何行动,便被赶了出去。
清尘一阵阵后怕,要不是莲儿发现了贼人,那贼人不知道要偷走多少东西。
坐了一宿,又累又饿,白二娘简单做了些饭菜,三人先后吃过,这才轮流进屋休息。
临安城里,从日暮到清晨,从清晨到正午,不论刮风下雨,还是骄阳烈日,没有任何一刻不喧嚣,没有任何一刻不热闹,他们似乎不知疲倦,从清晨到日暮,从日暮到晨曦,整日绽放在自己的天地。
街上一片祥和热闹,殿前司都指挥使衙门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安静的十分异常。
因为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都指挥使大人发怒了。
执行军法,十军棍打完,那挨了打的将校拖着疼痛的身体再次走进都指挥使大人的官署。
“大人,末将领完军法!”那将校在杨存中身前,站稳身体,抱拳禀报。
杨存中面无表情,将拿在手里的文案丢在书案上,一言不发,盯着那将校。
过了片刻才道:“是不是跟你说不要蛮干?”
“是,大人说过。”那将校咬牙回道。
“既然说过,你为何不听?”杨存中依然生气。
“末将派人盯了好几天,她从不外出,实在打探不到她的信息,这才出此下策,抵近察看。”被打的将校回道。
杨存中沉默,时间紧迫,短时间内他必须要弄清楚杨丛义一家的底细,如果没问题,就要有重任托付,他催的急,属下也不能不急,真论起来也怪不得他们,于是脸上神色稍缓。
“可查到消息?”
“探子太心急,刚进院子就被发现,不得已只能退走,但也带回来一些消息,探子说那女子武艺高强,一手剑法使得很精妙,绝对有实战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