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在朝的其他高官,也没有机会认识。下官从入武学开始,从来都是武人,也只想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凭借手中刀枪建立功名!搏取富贵!望大人明鉴!”
等他进一步解释之后,两位上司还是不语。
杨丛义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但他自己问心无愧,若这一番剖解,他们还是有所怀疑,他也无能为力了,毕竟他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怎么跟殿前司都指挥使叫板,怎么改变他的想法?只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连说理的机会都不会有。
但现在,都指挥使给了他申辩的机会,那就说明他有机会说理。
“杨丛义,你刚才说神骑军做药材生意三年,而那死去的主谋便是负责药材生意之人,在南剑州被打劫的也多是药商是吗?”杨存中忽然十分意外的问出这句话来,对杨丛义方才那番话似乎并未在意。
“正是。”杨丛义微微一愣,随即答道。
“骁骑军给你五万两银钞,你有没有问过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杨存中再问。
似乎他的思维还停留在许久之前,这让杨丛义十分意外,不知都指挥使大人问这些跟流言有什么关系,但还是立即回道:“下官问过,骁骑军统制说他们每年会派船出一趟海,做一次海上贸易,由于他们是禁军,身份特殊,市舶司也不会管他们,贸易利润较为丰厚。”
杨存中接着又问:“在你看来处州龙骑军、南剑州神骑军和泉州骁骑军,他们的战力如何?”
杨丛义想了想回道:“有多少战力,下官不清楚,但从军中士兵多寡和来历来看,战斗实力堪忧,恐无一战之力。”
“何以见得?”杨存中似乎将方才他所说的流言全部忘记。
杨丛义道:“下官亲自在校场点名验看过的各指挥人数不足一半,而那些人中真正在饷钱发放名册上的不足百人,营中其他人不过是用来充数打杂的流民和灾民,除人数不足外,日常操练也几乎废弛,走过场的居多。这等军队,别说打仗,就是去抓捕强盗土匪怕也不行。”
“所言属实?”
“千真万确!”
杨存中微微点头,而后道:“好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杨丛义不知何意,难道叫他来就为这点事?流言的问题还没为他澄清,就让他这么离开?
可都指挥使大人已经发话,他还能如何。
“是,多谢大人!”
杨丛义抬手行礼,而后朝后退了几步,这才转身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