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安道:“杨大人说笑了。里面请!”
说着便要请杨丛义上楼,去包厢细聊。
杨丛义却拦住,笑道:“今天我是来住宿的,给我两个房间,一个要住女眷。”
方安一喜,忙道:“好,房间有的是,上次的房间还给大人留着,正可接着住。隔壁也是一个雅间,正适合女眷居住。”
“行,那就这两间吧。”杨丛义点头,说完转身出了大门。
拨开马车帘子,杨丛义道:“房间定好了,我们先在客栈住两天。”
清尘点头,没有言语。
临安乃天子脚下,非一般地方可比,杨丛义又在临安为官,身边人一言一行都会对他的仕途有所影响。
而清尘自知出身低微,又自小在山野修炼,对世俗礼数了解有限,在泉州、在家里、在自家人面前不必拘束,但到了临安就大不一样,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又极其看重礼数,若言行失礼有亏私德,必会招致非议,对夫君多有不利,成年之后她虽没接受过多少教育,但童年爹娘对她的教导,至今多少还有些印象。
少说少做,低调隐忍,总不会有错。
清尘主仆二人先后下了马车,带上必要的行李,随杨丛义住进了客栈。
不论城西的房子收拾的如何,他们在客栈势必都会住上几天,马车行李早有方掌柜安置妥当。
在房里短暂休息之后,杨丛义找到方掌柜询问房子看管之事,与此同时,他拿出了两百两银钞。
方安告诉杨丛义,城西的院子已经收拾妥当,老旧的家具、破碎的青瓦都已换掉,院内院外重新修缮了一番,只剩一些生活用具尚未置办,等把东西配齐,便可随时入住。至于要还的钱款,他没有收,并说杨丛义现在有家眷来,在临安的开销不会小,要是手头紧张,可以一年半载以后再还。
杨丛义不是一个欠钱不还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借钱,既然手里有富余,他又不做生意,把钱攥在手里做什么呢?他是穷苦出身,清尘也是,他们都不喜欢欠钱背债,即使生活过得寒酸。
最终,方安当面销毁借据,收了银钞,城西院子的钥匙随后也还给了杨丛义。
就在他内心有些失落之时,杨丛义又交给他一个差事,希望他能帮忙雇两个人,一个厨娘,一个车夫。
方安一口答应下来,趁兴而去,并承诺一天之内给他办好。
杨丛义来到隔壁清尘的房间,就房子之事,两人稍稍商量以后,他便带上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