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随汗水蒸发干净。
好好洗簌一番之后,他带上行李去跟统制大人告别。
然而,昨晚一场大醉,统制大人尚未清醒,还在呼呼大睡。
幸好还有明参军送行,不然不知杨丛义要尴尬成什么样子。
统制衙门外,汤掌柜派来接杨丛义的仆人已等候多时。
“杨大人,多余的话末将也不多说了,代全体神骑军再谢大人援手之情!祝大人,一路顺风,前程似锦!”明参军抱拳躬身。
“不必多礼。杨某还是那句话,天下虽无战事,可禁军还得有禁军的样子,谁会知道前十年无战事,后十年也无战事?当那一天真的来临,你还能提刀纵马、沙场驰骋吗?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杨丛义正声提醒。
说完这番话,稍一抱拳,便随汤家的仆人大步离去,登上马车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明参军站在原地,望着马车消失的地方,怔怔出神,眼神中隐约生出了很多年前曾经有过的东西。
马车走的很稳,不紧不慢,几乎感觉不到颠簸,显然车夫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
马车外面很普通,但车内装饰却有些过于奢侈华丽,少说也要花上三五千贯,也许这就是富人的生活,杨丛义看看自己一身普通的衣裳,顿时觉得坐在车中有些格格不入。
然而,他追求的从来都不是物质享受,所以很快他就从那种局促不安的状态中跳了出来,难道汤鷽的父亲会因为他一身半旧不新、普通的衣着看低他半分吗?
其实都无所谓,他们怎么看他,他根本不在意,因为他们的经历和人生目标大不同,对人的看法又怎么会一样?
马车平稳前行,帘子遮盖的严实,杨丛义坐在车中,平心静气。
汤鷽的家该是什么模样?他仍然会不由自主的想象。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
仆人在车外喊道:“杨大人,到了。”
杨丛义应了一声,伸手拉开帘子,还没下车,抬眼便看到一座不小的宅子坐落在眼前,青砖砌墙,青瓦覆顶。
只见门前干干净净,没有石狮子,没有拴马桩,只有铺着青石板的地面,几步青石台阶上便是大门,两扇大门向内打开,而门头匾额上有两个漆金大字“汤府”。
门前以及大门的朴素,顿时烘托出了“汤府”二字的与众不同与非同一般的格调。
杨丛义谢绝仆人取矮凳垫脚的动作,一步跨下马车。
随后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