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忽听有人叫他。
抬头一看,只见对面有一年轻人正站在那里向他施礼,于是慌忙起身回礼,口中却惊疑道:“你是?”
行礼之人正是杨丛义,之前在泉州见过汤掌柜几面,他一进房间,杨丛义便认出他来,而他却没有认出杨丛义。
只听杨丛义笑道:“小子姓杨,是汤鷽多年好友,三年前在泉州见过伯父几面。”
汤掌柜一听此话,再定睛一看,恍然大悟,马上哈哈笑道:“原来是四郎好友,伯父老眼昏花了,方才竟没认出杨大人,大人勿怪啊!”
杨丛义笑道:“不敢,上次见面也是三年之前了,伯父事务缠身,小子岂敢怪罪!”
汤掌柜之前没有认出杨丛义来,心里有些歉意,随即回道:“哎,伯父老眼昏花,你不怪罪就好。既然你来到剑蒲,不论为公为私,都得多留几日,一定要赏光去寒舍坐坐,陪伯父喝几杯!”
杨丛义笑道:“只要伯父不嫌打扰,小子一定会去府上拜访。”
汤掌柜笑道:“怎么会,四郎不在家,伯父自然要替他好好招待他的朋友。四郎的朋友,就是汤家最尊贵的客人,一言为定,可一定要来啊!”
“咳”忽然一声干咳,从孟知州嘴里发出。
白掌柜马上高声问道:“还谈不谈生意了?邀请客人私下再说,不要扰了生意。你说是吧,汤掌柜?”
汤掌柜脸色微变,但马上恢复如初,朝杨丛义抬抬手,二人笑笑不语,先后坐下。
而房中的气氛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
只听王掌柜高声问道:“考虑的怎么样了?十六万斤药材,二十一万贯,如果真想卖,赶紧拟定契约,早日交割。如果坚持二十五贯,我就不买了!”
明参军正要回话,却听汤掌柜笑道:“王掌柜,二十一万贯买十六万斤药材,你这价钱压的有点低啊。”随口说完,便向四周看去,他还不知道卖家是谁呢!
“汤掌柜,你又不买,就别捣乱了!”白掌柜出言,似有打抱不平之意。
汤掌柜却笑道:“白掌柜如何知道汤某不买啊,纵使不买,连说句话也不行吗?”
王掌柜见他出来搅场子,脸色顿时一变,冷声道:“汤掌柜,你要是买就报价,要是不买,也别出来捣乱,我们这是在谈生意!”
汤掌柜脸上笑容一敛,马上问道:“你怎么知道汤某不买?”
随后高声问道:“恕汤某眼拙,不知道卖家是哪位?”
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