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杀人吗?”
一声爆喝从商队后边传来,将举刀砍来的土匪惊的手中一顿。
而原本在土匪巨大压力下,精神恍惚的诚哥,则在这一声呼喝声中头脑霎那间清醒,眼见对方的刀就要砍下来,本能的将手中刀向左上一挥,正中对方举刀手臂。
只听一声惨叫,长刀落地,那土匪手臂血流如注。
所有这一切都发生在那声呼喝之后的一瞬间,受伤的土匪转身往后跑去,诚哥看着沾血的刀,来不及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什么人!敢这趟浑水,不想活了!赶紧给老子出来受死!”黑胡子大汉听到那声音来自商队后边的官道,于是厉声喝问。
话音刚落,便见一人一马出现在商队后边十多丈远的官道上,抖动缰绳,徐徐上前。
黑胡子大汉瞳孔一缩,孤身一人便想惹他们的闲事,定不是寻常之辈,立即低声道:“兄弟们,估计不是善茬,小心戒备!”
说完再次高声喝问:“阁下是什么人,敢来管我黑狼的闲事!”
对方缓步而行,没有答话。
一众土匪持刀戒备,以半弧之式将官道彻底拦住。
少时,那一人一马便缓步来到商队前头,与那犹自惊恐的诚哥并排站立。
此时,土匪们才看清忽然出现的马上之人。
只见这是一个年纪在二十六七上下的青年,一身青衣,头发梳成发髻,束于头顶。
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御马而行,一路赶往南剑州核查禁军功勋的杨丛义。
看清来人衣服颜色,黑胡子大汉眼角跳动,脸上神色顿时复杂起来。
杨丛义方才刚好落在商队后边不远,眼见前边商队停住,又听到响彻山谷的大笑声,便知前方有事,在看清情形,悄悄观察权衡之后,最终还是决定站出来。
他是朝廷命官,又在殿前司任职,路遇盗匪,没有逃避的道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等持刀拦路,已是触犯律法,还不退开,更待何时!”杨丛义骑在马上,高声呵斥。
“你到底是什么人?”黑胡子大汉心下有几分惊慌,但还是想搞清楚来人孤身一人,是何身份。
杨丛义掏出一物,想前一举,高声道:“本官任职殿前司,你们若不想牵连亲族就乖乖去衙门投案自首,若心存不轨,敢向本官出手,那便就地正法,如若不信,你们大可试试看,是你们的刀快,还是本官的剑快。”
说完将信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