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到这忽然打住,神色低落,杨母却在这时接过话头:“我天赋不够,没能继承晏泽他外公的手艺,后来公私营合并改制,我这半吊子手艺在大厨房待了些年头,后来身体不行了,就只能在自家灶房逞能了。”
杨母说话幽默,但看见杨晏泽不甘和怨愤的神色,云溪能猜到其中怕是有别的缘由,不过她没有探究,却认真地对杨母和杨晏泽道:“婶子肺上有毛病,不适合再操持灶上的活。”
她这话一落,杨母脸上一僵,旋即抑制不住别过脸咳起来,杨晏泽一脸怒色:“毛丫头你胡说什么呢?”
云溪见他们误会,忙解释道:“婶子您别误会,我劝你不上灶是担心你肺病加重,因为油烟对人的肺部是伤害不小。”
杨晏泽一听她这话就紧张了:“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云溪肯定地点头,放下手中的碗筷,神色认真地道,“每个人对油烟抵抗力不同,婶子如今的身体首先得隔绝油烟尘土的侵害,然后再配合药物治疗,你们若是相信我的话,我可以给婶子加上针灸。”
“针灸?”
“你给我娘针灸?你没开玩笑吧?”
杨母和杨晏泽几乎同时开口,但杨母只是怔愣,杨晏泽却是质疑了。
云溪冲杨母点头,却冲杨晏泽翻了个白眼:“我若不会针灸我花大价钱买你的银针做什么?”
“你那不是给你家里长辈买的吗?”
“这是你猜的,我可没承认。”
“等等,晏泽你将你爹传给你的银针卖掉了?”
杨母忽然插话进来,带着病容的脸色透出严厉的神色,杨晏泽噌地起身,有些手足无措,支支吾吾道:“我,我学的西医,那些银针用不上,我想着放着也是白落灰尘……”
“就是放着落灰尘也不能卖……咳咳咳……”
杨母话未说完就抑制不住咳了起来,杨晏泽慌了,连忙赶过去给她抚背,云溪却是抓住了杨母的手,在她手上几处穴位用力按压,杨晏泽见了张口叱道:“你放开我娘,马上将银针还来,我把钱还你!”
云溪原本不知道杨晏泽是背着杨母将银针卖给她,不然不会当着杨母的面说破这事,而今见杨母气得发病,心底很是愧疚,手下动作不停,点头道:“我身上没带着银针,我下次来镇上给你送来……”
话未说完,却被杨母抓住了手,她冲她摇头,但因为咳嗽说不出话,云溪忙道:“您先别说话,我给您按几个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