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洗尽人世间铅华。晚风微醺,陶醉路边烂漫野花。这唯美的夜晚却藏着一桩罪恶的交易。
马蹄声响。焦莽骑着马,带着车队浩浩荡荡的自南而北驶近。车队后面一辆马车载着一顶车轿,轿子内正是焦自富。
他们来的交易地点的时候,术虎熙檬他们还没有到。
焦莽停马等待,马车上的马匹哼着热气。蹄子不停的抬动,徒劳无功的做着赶蚊子苍蝇的动作。
后面马车轿帘掀起,焦自富探出头四下张望了一下。
焦莽下马奔了过来:“仲父,怎么术虎熙檬他们还没有到?”
“莽儿,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不太踏实,交易越快越好。”
焦莽心下不以为然,他总觉得自己这个叔叔变得越来越谨小慎微了。
“仲父,现在整个雄州都是您的,您怕什么。方儒成整天缩在衙门不敢出来,那个什么提刑官又被咔嚓了。您这年纪越大怎么越胆小了呢。”
焦自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焦莽的话多少让他心安。年轻时焦自富天天留恋窑子,毁了男根。自己膝下无子,就将他弟弟的孩子焦莽带在了身边。
从小焦莽就跟着焦自富为非作歹,以前他就无法无天。焦自富成了雄州之主以后,焦莽更是如河里的螃蟹,走路都横着走。
这家伙不学无术。平日带着一帮泼皮无赖欺压良善,调戏良家妇女,样样拿手。
众人皆在焦急等待,可这术虎熙檬偏偏迟迟不出现。
不只是焦自富他们着急,两旁树林里方儒成他们更是紧张。难道出了什么差错?术虎熙檬他们竟然迟迟不出现。
终于北面马蹄声响,几十人的队伍自北而南驶来。正是术虎熙檬的人。
“仲父,他们来了。”焦莽大喜指着北面。
焦自富有些恼怒:“小,小点声…”
焦莽对他的谨慎更是不满,他使劲挥着手,术虎熙檬带人缓缓而至。
焦自富也慌忙下车迎接:“哎呀,术虎大人,您可总算是来了。”
术虎熙檬和焦自富一样的感觉,他总觉得最近事情不大对劲。尤其是卓陀唐人和石敦祝消失以后,这种感觉更为强烈,但什么地方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
按理说卓陀二人绝不会出卖大金国,而且他亲眼看到展云鹏死了。但内心和焦自富一样谨慎,是以最近一度没敢有什么动静。
直到他们觉得风声松了点,这才选择今日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