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开会,又不一定要那么办。
事情没有任何风险,简直就是送上门的好处。
他下定决心,往村里的广播站那边走去,顺道又拐进了会计家。
有些事情当然不能由他提出来。
当天晚上,好些人就聚集在村委里,商议着如何分田的事情。
跟往常不一样的是,这一次还都带着户口本。
魏红光家里,因为第二天要摆喜酒太忙,来的是魏红光的叔伯。
说的无非是跟以前差不多的事情,其实只要自己的东西没有变少,才懒得管他们到底要怎么分呢。
只不过魏叔叔回家的时候,脸色有些发白。
魏婶婶瞧出不对,问了几次,他也没有吭声。
反而去了魏红光家里,说是要商量事情,两家关系原本就不怎么样,又太忙,就没人搭理他。
魏叔叔沉默了一晚上,魏婶婶也心神不宁了一晚上。
第二天,魏婶婶拖着乌黑的眼圈就出了门。
哪知道周围的人议论纷纷,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同情。
魏婶婶听了不过几句话,就已经脸色青黑!
这样的大事,他竟然不跟自己说!
也不看看魏红光那边是怎么对自己的。
她衣服也不洗了,直直往家里赶。
魏叔叔并不在家,正在一旁的空地上,端着叠成小山一样的四脚板凳跑来跑去,又被魏母叫住了。
魏婶婶瞧着这一幕,眼睛就有些花。
魏母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魏叔叔在一旁不停点头,头差点磕到凳子上,然后又四下奔忙,脚一滑差点摔倒在地,板凳散落一地,没有一个人搭理。
与此同时,阿美正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缓缓到了魏家。
自行车上拴着红绸布扎成的花,她穿着一身红色棉袄,喜气洋洋。
刚进来,就听见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红色纸屑带着硝味……
一切如梦似幻。
她笑了。
近在咫尺的这个男人,长得高大,又是工人,家里条件也好,家里的房子也比村子里的人好许多。
“看新娘子咯——”
阿美有些羞涩,正憧憬着未来。
一声尖利的声音划破空气,“你们也有脸结婚!”
正是已经忍无可忍的魏婶子。
“你们怎么有脸结婚,有脸在这笑!你们好歹毒的心思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