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适时地闭上了嘴。
马蹄声回荡,铜铃清脆,马夫时不时打下响便驱策着骡马,一路慢悠悠的往前行去。
此去是归程,走的不紧不慢,一路晃晃悠悠。
车厢之内无人吭声,那新人董先牛倒是时不时四处打量,当看见角落一个麻袋时又是眼前一亮。
那麻袋明显装着活物,不时动弹两下,还有稚嫩的兽鸣从中发出。
“兄弟,这里装的是啥?”
董先牛忍不住碰了碰曲星,后者面无表情抬头,叹息一声,“梁三九,你跟他说道说道。”
梁三九脸上有条疤,已经结痂,是被猛兽一爪给破了相,不过能保住命已经是不错了。
他开口道:“三头穿云豹幼崽,便是咱们这一行进入栾竺山脉数日所获。”
“穿云豹,那不是上了品级的猛兽吗?”
董先牛面露惊色,看那麻袋脸色都变了,世人都知晓上了品级的猛兽,那可是凶猛无比,更有近乎修行之人的能力。
“董兄弟,莫要以为进了梁家就是到了福窝窝,梁家可是与你想象中的不同。”
梁三九声音低沉嘶哑,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样。
“我们此去十三人,回来却只有六人,这一去就有七个兄弟折在了栾竺山脉,葬身兽口,便是我们也是各个带伤,若非曲哥一人宰了四头云豹,咱们剩下这些人也活不了。”
“梁府三十六杂院之中,咱们二十七杂院这一下就少了大半的人手。”
话落,其余人面有戚戚然,曲星眉目低垂,面无表情。
梁三九从脖颈间掏出一个木牌,其色黝黑,似贴身时间甚长,都起了一层包浆,上面有玄纹书刻“梁三九”三字,字迹隐含幽光。
“这是梁府杂院杂役的命牌,咱们这些杂役下人,入了梁府,都会被拘去一道命魂,制成两张命牌,命陨则牌裂。你半路跟咱们一道,料想应该是府中管事知晓了此行折损了大半人手,才将你收入府的。”
董先牛面色一变,看其余人都是面色低沉,心中猛地不安起来。
“难道进了梁府,就是将命交出去了不成?”
“你别说,事实还就是如此。”梁三九点头。
他看董先牛被他三两句话说了生出了退意,便轻笑道:“别想这些,进了梁府,方圆千里之内你无处可逃,日后还是老老实实与我们一道吧。”
董先牛已经没了方才意气风发的畅快摸样,此时眉头紧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