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是坚决不同意并派的,这一点还请你转告左盟主,希望左盟主不要一错再错!”定逸师太站起身来,高声说道。
汤英鹗不想在五岳并派的这个话题上纠缠,赶紧转移话题道:“刘师兄确实误会了左师兄的意思,这次左师兄派我等前来,是为了让刘师兄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并没有想要杀他满门的意思。”
说到这里,汤英鹗突然大声喝道:“刘正风,刚才你已经承认识得曲阳,大丈夫一人作事一身当,左盟主定下两条路,凭你抉择。”
话题又重新转了回来,刘正风宛如没听到汤英鹗的说话,神色木然,缓缓坐了下来,右手提起酒壶,斟了一杯,举杯就唇,慢慢喝了下去。
群雄见他绸衫衣袖笔直下垂,不起半分波动,足见他定力奇高,在这紧急关头居然仍能丝毫不动声色,那是胆色与武功两者俱臻上乘,方克如此,两者缺一不可,各人无不暗暗佩服。
汤英鹗继续朗声说道:“左盟主言道:刘正风乃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误交匪人,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悟,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人为善,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今后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群雄均想:正邪不两立,魔教的旁门左道之士,和侠义道人物一见面就拚你死我活,左盟主如果只是让刘正风杀了曲洋自明心迹,那倒也不算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刘正风脸上闪过一丝凄凉的笑容,说道:“曲大哥和我一见如故,倾盖相交。他虽然没有和我透露真实姓名,但他和我十余次联床夜话,偶然涉及门户宗派的异见,他总是深自叹息,认为双方如此争斗,殊属无谓。我和曲大哥相交,只是研讨音律。他是七弦琴的高手,我喜欢吹萧,二人相见,大多时候总是琴萧相和,武功一道,从来不谈。”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笑,续道:“各位或者并不相信,然当今之世,刘正风以为,抚琴奏乐,无人及得上曲大哥,而按孔吹萧,在下也不作第二人想。现在想来,曲大哥虽是魔教中人,但自他琴音之中,我深知他性行高洁,大有光风霁月的襟怀。刘正风不但对他钦佩,抑且仰慕。刘某虽是一介鄙夫,却决计不肯加害这位君子。”
群雄越听越奇,万料不到他和曲洋相交,竟然由于音乐,欲待不信,又见他说得十分诚恳,实无半分作伪之态,均想江湖上奇行特立之士甚多,自来声色迷人,刘正风耽于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