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人在十几万敌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无论是打袭扰战,经不起折腾,还是面对即将来临的最终对决,都是碾碎心神坚守的最后防线。
而这一切压在他的心神上,堪称生不如死。
仅一日夜,他就瘦了一大圈,赤红着双目看着表弟,没见表弟带来希望,反而心碎的想哭。
王浪军懒得理他,自顾自地走下青石坡,坐到一块圆石上,瞥见他追上来而挂满汗珠的国字脸说道:“十几万人很多么?
你依仗石墙与刺藤网络防线,把仗打成这样,你还有脸说啊?”
“呃,我们能怎么打啊!”
张海有苦难言,欲言又止的看着表弟不满意的模样,冒着虚汗说道。
王浪军眼见周边的伤兵瞟来怀疑与不服的眼神,冷哼一声说道:“让我猜猜,你是怎么打仗的。
第一,从李靖至今没有抹杀土谷浑残兵来看,他一直都在驱赶土谷浑残兵进攻基地。
目的在于不背责任。
事后咬定追击土谷浑残兵所致。
至于将士进攻基地,可以说成底下人闹事,不了了之。
这是官家两张口,怎么说都行的事。
当然,李靖不傻,不想与我死磕而作死,就会这么干。
表面上驱虎吞狼,暗中伺机攻占基地。
至于他的最终目的未知。
第二,在第一条的前提下,李靖把所有兵力聚集在山腰上,摆开强攻基地的架势。
这说明他奉旨办事。
要不然,他不会作死到这么疯狂。
若是他奉旨强攻基地,没啥说的,哪怕是打表演赛,他也要打出气势,否则无法交旨。
第三,综上所述,结合如今的困境,证明你最初轻敌了。
要不然,你率领两千来人,依据绝对的防御工事,哪怕是没有武器与弓弩对敌,也能用石块砸退敌人。
最不济也能确保敌人无法堆起斜坡通道。
我说的可对?”
“呃,表弟简直神了……”
张海尴尬的羞红了脸颊,低头抓脑壳,不敢与表弟对视了。
这时,上官婉儿满面羞红的蹲在公子身侧,不敢见人的说道:“一帮蛮子,跟土谷浑人没啥区别。
人笨,无脑,且忘祖背宗,活回去了……”
这是她眼见所有人赤身露背,又面临败局的困境,感到气愤不过的鄙视。